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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鸳图诗》

第27章 真的不必告诉她

今天林林总总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阿笙是精力也被透支,荷包也被掏空。

然而,临上榻前,她还是心情很好。

就连百叶都看出来了,纳闷道:“你今天不是懒怠出门,最后还是小公子来三催四催,你才磨磨蹭蹭地出去吗?怎么在外面转悠了一天,还这么有精神?”

阿笙得意不已,嘴里还哼上了刚刚新吹的紫竹笛调。

没错,与双桃做别后,阿笙还去祭拜了一下小狗寒寒。

然而由于以往都是和崔珩晏一起,两个人说说话总是不会太寂寞。

可是这回只有她一个人,实话实说,她其实并没有和生前的寒寒相处过,对着人家的墓碑也讲不出什么话来。

晚风温柔,就像是穗须轻轻拂动。

阿笙灵光一闪,跑回屋子里拿出紫竹笛,对着荒草丛生中被打理的很干净的碑清脆道:“我给你吹首曲子吧。”

并没有固定的谱子,她想到哪里吹哪里,反正荒草萋萋,无人经过,便是手指没有按住孔洞,而是滑了半个音也不会被发现。

阿笙把憋闷已久的愁绪、怅惘、恍然大悟后的失落,以及大半年缠绕噩梦的消解畅快、与淡淡失落全部都吹给寒寒听。

虽然不曾相识,但阿笙觉得和狗对话,要比和人说话舒适多了。

就比如,她高高兴兴地和寒寒他道别后,还没有出林子,便遇到了完全没想到的人。

局促的阿锄搓着手,尴尬笑:“阿笙,好巧啊。”

一点都不巧。

为了不让旁人发现,也为了能让小狗安静长眠,寒寒被葬的那棵树可是她和公子精挑细选过的,既宁静偏远,又不会碍着别人的路。

阿锄哪里便这么轻易走过来,还恰巧能碰上呢?

自从坠井的翠柳和双桃的事情之后,阿笙也对他起了些防备之心。

看到阿锄黝黑的脸庞,她还是把含在舌尖的那一句“你跟踪我”的话咽下去,转过话题:“双桃今天受了欺辱,你可知道?”

听了这话,阿锄惶急道:“你听我说,我和那双桃真的没什么干系,都是她之前来找我的。”

双桃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姑娘,还能胁迫他不成?

阿笙挥挥手,“这不必与我解释,阿锄哥还是留着心思和你的母亲好好说吧。兴许她看你恳切,也能心软点头应下你们的婚事。”

和双桃的婚事?那怎么成!

阿锄大脑空白,下意识把双桃和自己老娘尽心尽力瞒着的事情,三言两语全都揭了出来,“我娘去拜访双桃娘的时候,发现她娘的夫主居然在对双桃娘拳打脚踢。我娘看不过眼,就去帮双桃娘,没想到反而被那个醉醺醺的竖子给一脚踹在肚子上。我娘那个时候还大着肚子,当下弟弟也没保住,还坐下了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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