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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理了。
阿笙瞋崔珩晏一眼,波光流转就是摇落霜雪的疏影横斜,“怎么没有小时候温柔了?”
她把公子凄惨的手合拢在自己的手心,颤抖着睫毛轻轻在那伤处呵气。
那是桃花流水窅然去的碧山仙境,哪里是人间的荷风送香可比拟?
她声音轻软得像露水点滴发出的响:“公子别怕,让我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世间没有哪朵芙蕖,比阿笙的眸光更为盈润清澈,她笑起来:“是这样吗,公子?”
公子别过头去,却不想那玉白脖颈上的春色绯热更是显眼,他声音淡,耳朵尖却烧红:“我再不烧饭就是了。”
阿笙满意地弯起了淡粉的唇,是柳绿更带朝烟的晴风:“这才是我的好公子。”
可是,好公子才乖了没多少日,就又想把她拖到街上,美其名曰“放风伤口才好得快”。
开什么玩笑,便是公子再怎么皮肤娇贵,那么一点水泡也早就好了行吗?
阿笙拼命抗拒,她是打心眼里对寒食节感到发怵。
虽然自从公子回府,她就已然好久没再做过噩梦,那曾经是她梦魇的择夫手札也变成旧日的安神香,送她无忧清梦,便是留春也已经自愿替成无双的名号嫁给连帅。
同时因为前些日子崔大夫人声名狼藉,不敢再搞小动作,崔姑母的日子也变得好起来。
可是阿笙还是很怕。
在梦境里,寒食节当天就是她被公子弑杀开始的地方,叫她如何不憷?
若是可以选择,她恨不得缩在屋子里面,一天都不出来。
可惜,最近另一个大丫鬟双桃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把之前积攒的休沐假期一次性全部用掉,而崔姑母无人服侍是断断不行的。
便是可行,阿笙也不可能放下崔姑母不管,只能小声安慰自己:“还是在府里头伺候,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但是,阿笙忘了厚脸皮公子的存在。
崔珩晏哄得姑母喜笑颜开,等崔姑母用完午膳,准备小憩一会儿的时候,厚颜无耻道:“姑母,能让阿笙下午陪我去逛逛街市吗?师父交代下来功课,我怕他老人家不满意,所以有些市井民俗上的问题想要请教阿笙。”
怕师父不满意?
说什么玩笑话,每次不都是公子把那位传世大儒,给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还拿他无可奈何吗。
什么时候,公子还变了性子了?
崔珩晏都要到弱冠之年,居然还冲崔姑母撒娇耍赖皮:“我把房里的丫鬟全都叫来,任您差遣,您就把阿笙让给我一个午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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