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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猝不及防,差点被推到,旁的侍女看不下去,讽刺翠柳:“你不是休沐刚结束吗,怎么自己不去采买?”
翠柳理直气壮:“我忘了,这不是听你们说话才想起来。”
谁又让你偷听别人讲话了?
阿笙头疼,懒得多和她吵,便问道:“你要哪家的?”
翠柳眼睛滴溜溜一转:“我不懂这些胭脂傅粉什么的,我娘告诉我,这都是黄脸婆才弄的东西。但是我听你们说的那几家都挺好,那我也勉为其难各来一个吧。”
这是基本将府邸里大大小小的女人骂个遍了。
侍女中不乏有伺候闺秀小姐的,当即嗤的冷笑一声:“阿笙的腿便不值钱了吗?”
一同休沐的侍女中有脾气温和的,眼看几个人要吵起来,便安抚道:“你拿银子吧,刚好这几家铺子我都要去,我替你买。”
翠柳眼睛圆睁,好像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阿笙你们这么阔绰,居然还管我讨要这一点碎银子?我的月钱可都是有别的用处的,哪里有剩下的,买这些不正经女人用的东西?”
这翠柳所谓的正经东西,便是那华贵的绫罗绸缎。铺了满屋子不讲,还说什么自己没地方放,愣是硬塞进同房别的丫鬟的柜子里,过几天还污蔑那丫鬟偷她财物,向那脾气软和的要赔偿。
那同房的丫鬟便再是个面团性子,也受不了,当即哭哭啼啼跑回家里哭诉。
还好这丫鬟是个家生子,当天她老子娘就拖个棍子要来教训翠柳。这翠柳明明是崔大夫人安排过来的人,可最会严谨持家的大夫人却闷在院子里一言不发。
最后还得是崔姑母害怕崔府名声被拖累,主动出来调和,拿出自己的体己银子安抚那家人,不然翠柳的这双腿一早就废了。
阿笙懒得和这种人歪缠,就当翠柳的话是耳旁风,和旁的姑娘们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至于胭脂傅粉,翠柳当然是想也不用想。
这翠柳便四处传播阿笙的坏名声,大意就是说她心比天高,对下面的洒扫丫鬟漠不关心,高高挂起。
阿笙还亲耳听过去安慰翠柳的双桃悄声发牢骚,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给脸不要的丫头。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真是说变就变。
当时双桃因着大丫鬟的身份被威胁,那眼看都要撕破脸皮了,这几天却又和翠柳好起来,还总是在崔姑母面前说翠柳的好话。
话里话外就是,翠柳不应该仅仅做个打帘的丫头,便是再干点更重要的活计,也是可以的。
刚刚用过晚膳,崔姑母胃里积食,黏腻不适,本就不耐听这些话,蹙眉转过头去:“提上来翠柳,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屋里头的人双桃你也知道,都是有限制的。若是把她提拔到身边来,可能就没有你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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