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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远皱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什么交不交给我的。”苏衔也倚向椅背,“我们两个成婚,是我愿娶她也愿嫁,先前的债早清了,聘礼嫁妆也都没少啊,并不是您把女儿卖给我。”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您何必把她看得这么低?好像我不是个东西她就活不了似的。”他啧嘴,“您也别太小看小苔,她本事大得很,正经遇上事她心里明镜似的,一点都不怂。”

她的怂样他是见过不少,比如勤勤恳恳换衣服换了大半年,比如洞房翌日在屏风后哭鼻子,可那终究都是小事。

但是家里欠债的时候、帮阿婧撑腰的时候,还有程颐在宫中讹她的时候,她无一例外都清醒得很,那些事却真都是大事。

他唯一一次见她遇到大事还慌了阵脚,就是那位世子险些非礼了她的时候。可细细想来,即便那时候她也仍留着冷静,恐惧之余她既没闹自尽也没做出什么别的傻事,首先想到的是抓着他求他别卖了她。

什么对她最要紧、怎么做对她好,她清楚着呢。

苏衔眯眼睇着岳父:“不必把她看得这么无能,也不必把我想得那么不堪——这几天您都没睡好吧?累不累得慌啊?放着好日子不过自己折磨自己干什么。”

谢长远下意识地埋头捂了下脸。

他确是一连几天都没睡好。从阿苔出嫁前一晚至今,起码又三天了。他着了魔似的一遍遍地想苏衔若对她不好怎么办?始乱终弃怎么办?

神情复杂地睃一眼苏衔,他道:“还成了我小看她了?”

“本来就是啊。”苏衔摊手,“虽然您看我不顺眼,但我好歹是个丞相,我眼光可以的好吧?没点本事单凭张脸长得好我看得上?!”

谢长远面色微僵,苏衔嘴角轻扯:“……别告诉小苔哈,不然她又怪我瞎说话。”

谢长远:“……”

怎么听着丞相还有点惧内似的。

“还是下棋吧!”苏衔唯恐自己多说多错,索性继续摆起棋子。

谢长远也凑回棋盘前,看看棋,又看看苏衔。

唉,这女婿或许也没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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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

入夜,各处宫苑的灯渐次亮起,四处也皆归于寂静。随着明月渐起,晚风渐渐拂起来,抚过宫墙,依稀含着寒涔涔的凉意。

六皇子强作镇定,坐在案前读书,却是半晌都读不进去一页,索性将书放下:“阿才。”

守在门外的掌事宦官忙躬身进屋:“殿下?”

殷临晨的目光睃了眼窗外,阿才即刻会意,折回外头一挥手,屏退旁人。

复又回到殿中,阿才小心地阖上房门,行至书案边:“殿下有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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