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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许久不曾骂人,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不停:“是,我们是风流浪荡,肆意快活,你要是看我们不顺眼你可以出去啊,谁求着你来这了吗?”
舒窈不甘落后:“你说的都对,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就算我们不风流浪荡了,我们能上战场去打仗吗,我们也想为国效力啊,可你们这些士子最瞧不起的不就是我们这样的人吗?前朝那位名妓倒是上了战场为国立功,不还是你们这些人口诛笔伐,指责人家出身下贱吗?”
“您倒是为我们想想办法啊。”
道理谁不懂,她们自己不是不知道如今的南楚是个什么样的局势,她们难道没有做什么吗,托人往边关送银钱,卖掉自己的闲置珠宝首饰支援粮草,身份使然她们没办法上战场,说肆意快活那可就真是冤枉人了。
那士子还想再争辩,不知怎的话锋一转说到了维桢身上。
“呵!一群下贱之人还敢与我论高低,你们朱颜辞镜楼不过是个低微乐坊,死个人还要大动干戈大办丧事,引得无数权贵子弟夹道相迎,你们怎么有这个脸?不过是那女子勾搭上了郑王殿下,真是好心机好手段啊,这样隆重的丧事她下辈子怕也不会有了。”
“难怪如今南楚风雨飘摇,人才凋敝,原来是因为有如此无知愚昧的士子成了国家败类啊,”陆缈憋了这么久,她不想再忍了。
陆缈走到那人跟前,抬头看着他,目光幽深,气势逼人。
“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胡乱说一通,你能高贵到哪里去?自恃身份便随意欺辱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放肆,朱颜辞镜楼让你这种人进来当真是脏污了这里的地。有功夫在这里指指点点,对别人的名誉进行诋毁,你自己怎么不想想提些治国理政的好建议救南楚于危亡之中,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道歉,然后滚出去。”
陆缈压在心底的那一口气似乎出来了许多,她瞪着那士子,活像是如果他不道歉自己就会更疯狂。
“你!你!你简直,”那士子气的厉害,喘着气说:“还想让我给你们道歉,做梦!”
下一刻他就说不出话来了,陆缈将匕首抵上了他的脖子。
“阿缈!”
“云胡!”
陆缈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她不允许再有人伤害她身边的人,左不过一条性命,她也不算亏。
“道歉。”陆缈一板一眼的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匕首的锋刃已经划破了那人脖子上一小块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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