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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些失眠,在床上不断翻来翻去。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有睡意了,却突然听见从房门处传来轻微的嘎达声响。
那声音并不明晰清澈,但是在安静的夜里,如同挑动神经的一根针,引得脑仁儿一阵刺痛。
姜宜凝倏然睁开双眸,视线迅速看向房门。
她晚上睡觉都会拉上窗帘,虽然窗帘并不严实,还有星星点点的月光从窗帘间隙透过来,但刚刚睁开的眼睛暂时还没适应昏暗的夜色,所以根本看不清房门那边发生什么事。
她凝神听了一会儿,那声音又消失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的时候,嘎达一阵响,那声音又传过来。
这一次她很确信,就是从房门那边传来的。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拨动门闩。
姜宜凝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
她下意识伸手,抓住床边的医箱,悄悄掀开搭扣,从针灸盒里拿出最长最细的那根金针握在手里,慢慢起身下床穿上鞋。
再把床边椅子上搭着的外套披在身上,一步一挪,悄没声息地来到门边。
走到跟前,她的眼睛也适应了黑暗。
借着从并不严实的窗帘那里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她看清了门边的景象。
那个她用来插门的门闩,果然在缓缓的,缓缓的,一步步移动。
过不了多久,这门闩就会被移开,而她的门,也就会对外面敞开了。
姜宜凝握了握手里的金针,心里升腾起一股烦躁的戾气。
真是太讨厌了!
没完没了的吧!
这个家还有谁,会半夜对她的门闩下手?!
姜宜凝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好几个念头,要整治外面那个得寸进尺的人。
可是她要怎么做,才能既教训那些起了歪念头的人,同时也不让别人起疑心呢?
她知道这件事不能闹大。
闹大了,就算她是受害者,也会有理变为没理,还会给自己泼一身脏水,而且跟姜老太太这门亲,那就真的得断了。
姜宜凝对这个家里别的人其实还蛮有好感的,觉得他们好相处,老实也不作妖。
当然,除了韩晏氏以外,现在恐怕还要多一个韩子华。
男人色迷心窍的时候,真是不可理喻。
姜宜凝手里的金针拿起又放下,最终还是走回床边,轻轻咳嗽一声,然后点燃了床边的煤油灯。
房间里一时灯光大亮,也透过门缝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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