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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岷没有把她放回沙发,而是把她抱到了自己卧室里。
傅佳辞许久没有睡过床了,她的背触达柔软的海绵床时,感动得要哭。
她不知道江岷下一刻要对她做什么,心里产生出一丝期盼。
傅佳辞训斥自己,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可她很快又意识过来,这种渴望、期盼,源于她的身体。
进化论决定了她是这样的物种,她有这样的基因,她不该因为长久以来的文化对女性的苛刻,而压抑自己的欲望。
江岷像一块巨大的磁铁,她不受控制地想要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她想到那一张张照片上孤单的身影,他一定也渴望有人陪陪他吧。
傅佳辞发誓,无论江岷对她做出什么事她都能容忍。
可江岷什么都没做,他放下傅佳辞,给她盖上被子,打开空调,就带上门离去了。
几分钟后,傅佳辞听到客厅铁门的动静,是江岷出门了。
她失落地睁开眼,眼睛无所事事地盯着天花板上悬下来的黑色筒灯。
良久后,她才记得要观赏江岷的卧室,他平时从不让她进来的。
江岷的卧室,也是简单到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傅佳辞的脑袋里蹦出三个大字:“苦行僧”。
她已经熟悉江岷家中的每一个角落了,这栋房子里,还有他的身上,没有半点和幸福、快乐有关的痕迹。
他无聊的生活如同他家中洁白的墙壁,如同他衣柜里的白衬衣,看不到任何意外和惊喜。
怕自己越想越歪,傅佳辞决定赶快离开江岷的床。
她睡觉的时候毫不安分,枕头和被褥被她弄得乱糟糟的。
傅佳辞尊重江岷的强迫症,她仔仔细细地帮江岷把被子叠好、床单平齐,当她搬起枕头,看到枕头下藏着的那团黑色布料时,傻眼了。
傅佳辞以为自己看错,边特地蹲下来凑上去,仔细辨认了,又直接拿起那块黑色布料…
这…她的文胸怎么会在江岷的枕头底下?
发现这个事实的瞬间,傅佳辞好像领悟到了什么。
但很显然,她领悟错了。
江岷回来时已经晚上,今天外面格外冷,进房间后,他的风衣上凝了一层水珠,那层水珠附着在黑风衣上,在室内灯光照耀下,闪着微光。
江岷脱下衣服挂在衣架上,准备去洗漱,就在卫生间门口撞见了傅佳辞。
江岷眉头皱成一座高山:“你怎么穿成这样?”
傅佳辞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他的白衬衣,宽大的下摆正好遮住她的大腿,轻薄的白色面料之下,是她一双光裸笔直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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