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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就是到人家中摆弄风水,调个屏风、砸个花瓶,银行卡上顿时数字飞升。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张文浩对这些事一向是嗤之以鼻,甚至觉得国家此次要求玄学之人同来参与古墓之事简直就是滑稽,荒唐!一直力求信奉科学,曾经严厉打压鬼神之说,此时却······古墓接连一次次失踪之事可能只是意外,亦或是敌国特务为了造成我国恐慌而为的人为事件,但绝不能牵扯鬼神之说,可不管他怎么向上面反映,就是有人和他唱反调!
这七天,从知道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两个玄学之人后,张文浩就各种膈应。
业内都知晓,那些搞玄术地与搞科研的属是天生对头,生来的冤家,相看两相厌。
李军见张文浩说得怒意高涨,顿时识趣得不敢再问。
而刚刚还帮周敏说话的人李婷也没有在出声,车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安南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周敏,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有没有鬼神,别人说再多,都是枉然,所以安南即不为周敏解释,也不帮周敏辩解。
她很想坐到周敏身边去,可看到周敏身边的韩九侑,顿时委屈巴巴的看着身边的齐照叔叔和齐桓,希望他们帮帮忙,可他们只是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中科院地来了十人加上考古的人和研究地质方面的专家还有特种部的十名精英,以及周敏和韩九侑一共32人。
路途遥远和隔着多级传达命令,一路上,山路颠簸,70年代的山脉之间不是所有的路都有公路,更多的是山路,山川连绵,深坑数不胜数,一路上所有人可谓是辛苦至极。
十来天的车程,一路上,简易的帐篷吃住以及赶路,都让大半辈子在办工桌和科研室工作的人累的够呛,好不容易进入福园镇,车上所有人脸色都惨白一片,似乎大病一场般。
福园镇地处蜀地,四面环山,韩九侑在所有人都神情萎靡的时候就第一个起身半抱半搂的和周敏从行军车后车厢轻轻一跃,稳稳落在地面。
众人见此,不由感叹年轻真好,但只有那些特种小哥哥们看着韩九侑的眼神多几分探究,抱着一个女孩,还能如履平地般轻松跳跃,身法敏捷干净漂亮,绝对的练家子。
这娃绝对不是外表光长得好这么简单,安队长看人一向就不会那么简单。
周敏倚在韩九侑怀里抬头看了看四周,快要入夜,路边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却有些闪烁不明,忽明忽暗,滋啦响个不停,好像下一秒就会爆掉。
右边明晃晃的铁锈斑斑上的‘福园镇车站’五个大字让周敏知道这个地方是哪!
不过十年而已,福园镇的车站变化这么天翻地覆吗?周敏抬头看了看闪烁不停的路灯,路灯是老旧布满蜘蛛丝的灯泡,似乎好久没有人清理过了。
“老师、老师!”李军见张文浩睡得很沉,又见车上的人陆陆续续下了车,推着他的肩膀时声音有点提高,深怕张文浩睡过头又要怪他。
“到福园镇了?”张文浩迷糊地睁开眼睛,揉着眼睛、脑子依旧晕晕的。
“嗯,福园镇到了,安队长把我们带到车站,似乎是让我们在这里下车。”见张文浩醒来,李军顿时松了一口气。
张文浩捏了捏鼻梁,拿起眼镜戴上,这时候郝文背着包走过来,“老师,安队长让我们先带着今晚的必需品都下去,我们要先和之前留在这里的考古队汇合。”
张文浩拍了拍晕沉沉的脑袋,听到郝文话,精神立马就来了,“什么?!之前的考古科研队都留守在这里吗?!那等什么,快快快!!!”
张文浩立马站起来,老骨头似乎抗议般嘎吱作响,吓了他一跳,被自己两名学生扶着下了车,见了所谓车站全貌,张文浩皱紧眉头。
这个车站,不过是停了几辆破中巴的一块空地,偏僻又空荡,在半晚闪烁的路灯下不由看的人一阵心慌。
男主,你缺个挂162
三十二人在安靖远的带领下拿着简单的行礼,留下几名特种兵看着行军车以及上面的重要设备后,就往镇子里走。
看守车的人属于轮班制,所以并不是整夜守夜,到了后半夜会有人来换岗。
一路过来,只有偶尔路过的两三辆三轮车,骑摩托的都是五十上下的男人,穿的很是简朴,满是沧桑的感觉。
随着街道两旁店面的出现,逐渐开始热闹起来,虽然店铺老旧,简陋不堪,装修也不伦不类,但因为夜晚的到来,有些店里甚至亮起了五颜六色的小灯,就像圣诞节一样·····。
各种喧嚣压抑在黑夜之中,大路上,随处可见的牛粪,土狗·····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既熟悉又陌生,文革十年,幸运有家族庇佑逃过的学者可能就没有尝过住牛棚是什么感觉,但不幸的话····这坏境已经算是很好了吧。
周敏低头一笑,随后抬头与韩九侑相视一眼,两人对视一笑。
安南走在安靖远身旁一直默默注意着周敏和韩九侑以及自己哥哥时不时暗暗偷瞄周敏的眼神,不由为自家哥哥难过,她之前看好的嫂子怕是要飞了······
安靖远虽然走在最前面领路,但却一直和周敏韩九侑两人的距离保持不远不近,虽然他知道韩九侑对他不喜,但周敏,他对周敏,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那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周敏本就应该是他的那种感觉,还有周敏对他的态度,为什么学院为安南找魂一事后,周敏对他态度前后差别如此之大,此次十天里,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过·····
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他阻止过她去救韩九侑吗?!
安靖远眼底的嫉妒和愤恨随着一股黑气不断缠绕在他心口之上,而在京城苦寻那熟悉气息不得的红衣老者却突然有所感应一般,抬起双眼,看向南方,“看来,是有鱼饵送上门了。”
“主人,你说的是·····”红衣老者身旁的王大师上前问道。
红衣老者站在荒山之上,看着不远处,“我的鱼饵怕是都到齐了。”
半脸符咒的齐大师也走了过来,“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怨煞门里那些鬼奴需要此时放出来吗?”
“先等等,还不到时候····阴煞日还未到,等时候到了·····”红衣老者眼神阴鹫看着南方随后转身,“齐老,你留在京城等我消息,只要我放出消息,你就开启怨煞门放出鬼奴与我们配合。”
“是”齐老点头,红衣老者随后带着王大师飞快离开,往南方,周敏韩九侑的地方追赶。
安靖远缓缓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旅店,“我们到了。”
众人抬头,顿时苦笑,十分无语。
这条街上确实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到处张灯结彩,不过还是怎么看怎么破旧,尤其是眼前这间摇摇欲坠的旅店,外墙的墙上砖早就掉得参差不齐,怎么看都显得快要倒了吧。
老式的推门,门口没服务生,台阶很短,众人相互看了看,没什么好嫌弃,都是为了工作,迈步走进去,一推开肮脏的玻璃门,里面居然是配置各种武器的士兵,有序的分散排开,二楼每一个房间都有人把守。
重重把手,里面安静的不像样,原本的旅店老板虽然不担心这些士兵对自己怎么样,可这样的架势还是有点让人心里没底。
所以行动上也就局限了很多。
安靖远一行人一进来,士兵们立马严正以待,举起手中的枪,看见安靖远和原皓身上比自己高一级的军装,立刻站立军姿挺立,敬礼。
“敬礼。”洪亮的声音惊动了二楼房间里的那群老学究们,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从一个大一点的房间里一窝蜂的涌出来,看见下面的来人,很多人从里面都认出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毕竟同一领域里还是有不少交流。
惊喜,开心,激动等等情绪蜂拥而出,众人快速地迎上前来。
而下面的人看见老熟人,也兴奋的挤上前,少不了寒暄,人来人往间,韩九侑在周敏的示意下,带着周敏退到队伍最后面的角落站好。
靠近大门,透过肮脏的玻璃窗,周敏抬头看着天空,皱了皱眉,整个福园镇上空似乎都被肉眼难见地阴霾所围拢着,看似晴空万里,实则杀机隐现。
“张教授!欢迎欢迎啊!我代表这次科考古墓线的全体队伍对您们表示最衷心热烈的欢迎!您的到来是为国家考古以及科研事业奠定最坚固的基石!”一名年纪约有六旬的老者当先迎上前来。
“吴教授简直太客气了!为国家做出奉献是张某人的毕生夙愿!必当竭尽全力呀!”张文浩意气风发,昂首笑道。
他身后跟来地一众学员也是各个面色骄傲,犹如他们的到来是为此次考察注入了决定性地力量。
一名中年男人也笑着上前,“哈哈哈!张教授,欢迎欢迎啊!对了?听说这次国家还让玄学之人也跟着一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话这人便是江学文,也是考古界的大儒和齐照的父亲是同一个辈分,江家在京城也是很有地位的人,再加上江学文本人的成就,就算是没有家世背景支撑,安靖远,齐桓等小辈在他面前也要乖乖叫一声江爷爷。
江学文的一句张教授不过是当着众人面的客套话罢了,如果真是考证级别论资历,张文浩可当不了江学文一句教授,私底下两人都是极为分辈分,张文浩称江学文一声江老,而江学文一直都是直接以名字称呼张文浩。
可见等级之别····
张文浩笑容僵了僵,立马转身道,“江老折煞学生了,在江老面前,我可不敢称教授啊!不过江老所提之事的确是事实,那两位就是安家极力推荐的玄学大师·····”
张文浩边说,边四下寻找韩九侑和周敏等人,众人也跟着打望,最后在队伍最后,旅店大门口玻璃门边发现了两人的踪迹。
江学文闻言看了过去,似乎对这次跟来的这两个玄学之人很有兴趣,一边笑着点了点头,一边想要上前,可刚迈开脚,便被张文浩叫住,神情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语,江老不解,“文浩这是怎么了?以前你可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啊!现在到越活越像大姑娘般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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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这么说,那我有句话实在憋不住,请江老移驾,我与你一旁说。”张文浩将江老请过去的同时,还不忘一同将刚刚先前带队来迎接他们的吴教授也拉过去。
“二位,有句话我实在是不吐不快!这次调查关系到考古和科研我是可以理解地!但是找来玄学那一流人是做什么?这不是自己打我们自己的脸面嘛!”张文浩说着话,更是痛心疾首地用巴掌拍了拍自己的面颊,以表示对此不可思议行为的严重抗议。
吴教授尴尬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调研我从头跟到尾,张教授你是刚刚抵达现场不知道情况呀!古墓进行已经几个月,而我们的调研随着古墓的展开可以说是同时进行,刚开始的两拨考古队员进入古墓后相继失去联系,后面对古墓不管用什么方法,里面平静诡异到了极点,进入多少人,只进不出,我们已经在里面折了不少人。什么生命探测仪不管怎么探测,里面居然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里面进去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九十,怎么会没有生命迹象!这能解释的清吗?”
江学文也连连叹息,摇摇头,“而接下来,没有下过墓的人,也开始出事。最后我们发现,只要进过村的人,最后都会死,而且都死于一种情况,浑身血液似乎一夜间都没了,可身上却一个细小的针头或是伤口我们都没有发现····这种情况让队伍里的人开始人心惶惶,我们不得已才停止下来,退到福园镇里修整,再发电报通知上级,请求新一步的指示。”
江学成转而看向张文浩,拍了拍他的肩膀,劝解道,“文浩啊,这个事情我能理解上面的想法,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但却还是无法用科学解释清楚,不得已只得请来一些威望的玄学大师,编入考古队一起调查,这样不是也好听一些其他意见。你也不要不高兴,咱们搞科研的总不能搞一言堂嘛,遇到不明白的事情也要多听听其他领域专家地意见不是?”
张文浩算是他的半个弟子,当年他的论文还是他带的,所以张文浩对他还是很是尊敬,再加上江学成在考古界本身的地位,虽然与张文浩属于不同领域,但私底下张文浩依旧当江学成是老师。
“专家?”张文浩嗤之以鼻,“专家与否咱们面上说说也就得了,私底下你们谁信那些‘专家’?江老,吴教授,你们都注意到那两个孩子的年龄了吗?年纪如此之小,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他们又能学多少本事····。”张文浩皱着眉头道。
吴教授却摆了摆手,“要说以前不信,现在搞不好还真信几分。至于你说的年龄,我倒是听说,在玄术界年龄并不是评价一个玄师功力深厚的标准,隔行如隔山,不是都说,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我们先且看看再说。”
说罢,不待张文浩开口,他又紧接着道,“要说以前我对这些搞玄术的也是正眼不瞧,现在可真是两码事情,张教授,这古墓的确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张教授觉得这场辩论是原则性地问题,他必须纠正吴教授的态度,“老吴,什么叫一夜间人死了,没有伤口,没有针孔就诡异了?就定位灵异事件需要玄学大师解决了?这不是糊涂嘛!可能是呼吸道感染了什么不知名的病菌?可能是误食了什么有毒的食物了?这些你们都调查了吗?周围村庄的花花草草,水质什么的你们都研究透彻了吗?研究透彻才可以令咱们地科研事业起到质地飞跃,捣破一切阶级迷信,封建鬼神呀!”
你小子搞科研真是搞糊涂了!江学文心中暗骂,这个他们又何尝没有想过?“可是村庄在他们进入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座荒村,里面别说花花草草了,你能找到但凡一点活着的,绿色的,都算你厉害。”
“啊?”张文浩也愣了愣,“荒村!?不可能?!我记得,我记得福园镇上面的白沟村不是荒村才对啊!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荒村······不对,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不相信这种事情科学解释不了,还需要搞风水的来解释。”
他一口一个搞风水的,一口一个科研事业,显然依旧是对邀请玄学大师参加此次调查心有芥蒂。
吴教授在旁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文浩啊,你坚信科学是不错地,我们也正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但是你现在考虑的问题在你之前无数老前辈都早已苦思冥想并屡出招数,可最终他们还是无能为力,最终不得不都同意了邀请玄学大师,这证明什么?”
听了这话,张文浩有些脸红,吴教授这是在敲打他啊,在他来到这里之前,已经有无数在业内有名望地前辈就在此作业了,难道还没他刚刚到古墓不知缘由的张文浩聪明?难道还想不到他刚才想到的问题?
我们这里的人是在七天前骤然接到安家秘密送来的电报,上面提及的人,他们也是经过紧急开会考虑最后才一致同意那家极力推荐的人。
安家电报上提及的齐家叔侄至今活了下来的事情,就是那两人能力最好的介绍信。这也是他们开会时看重的信息点之一,并且也是他们会同意安家请求,立刻联名上报上级,和安家一起同意邀请那两位玄学大师一起进入考古队过来的重要原因。
这不只是说明事情的急迫,也说明了这一决定的刚性需求!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
“第二波考古队人马入洞时,队伍里不但有数名知名地科研专家、考古专家还有一些当地我们能找到的,比较出名的风水师傅,以及作战士兵陪同入内,可到现在却了无音讯了呀!”吴教授说完便摆了摆手,“具体的情况以及地质考察报告我一会再与你细说,你先带我们见见安家推荐来的那两位大师吧!”
“大师?又是大师!?他们何德何能·····”张文浩气闷在心口,他就是搞不懂曾经在京城学术界这么有名的教授级别的人物却一口一口的叫着一个丫头片子。
那两个人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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