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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祁，怎么样？你感觉好些了吗？疼吗？要不要在上点药……”

“嗯，不疼，习惯了……对不起，似乎从掉进这里开始，我就一直是那个在不停麻烦你的人。”

周敏听见上官祁的一句对不起，一句不疼，一句习惯了，心里夹杂着一丝感动，一丝酸涩，一丝心疼，他的骄傲和自尊有多重，这段时间她看的很清楚，如果可以，上官祁是那个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的人。

当一个人自卑、不安全感达到极点的时候，就会将骄傲和自尊看的比自己的生命更重，逐渐变得凉薄而理智，因为那是他自我保护的最后一个办法了。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向自己承认了他的无用。

伤口有多深，刀痕见骨，有多痛，她很清楚，可是，他说不痛，他说习惯……他的习惯疼痛和不轻易低头，让周敏似乎看见了小时候刚刚学会走路就要开始接受别人异样眼光，被母亲嫌弃，除了身体的疼痛，还有一个人独自舔舐心里创伤的幼狼，没有人天生就习惯疼痛和伤口，也没有人天生就是自卑的。

也正是如此，让周敏更加心疼，心疼他从小到大的背井离乡，心疼他明明在异乡害怕却要一个人小小年纪独自承担的孤苦，心疼他从一岁开始，就要承受非人的痛苦和折磨，得到的不是亲人的怀抱而是嫌弃与害怕。

不知不觉，因为这一句对不起，因为这一句自嘲的自我讥讽，让周敏不由得落泪了，眼泪如开了闸的水龙头，怎么也关不住，她此时看着眼前的男人，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因为了解，所以无法轻松的开口安慰他，因为在好听的安慰此时都显得苍白无力！

“周敏……你，总是在哭，从掉进丛林开始，你的眼睛里时不时就会有我看不懂的悲伤……为什么？”

上官祁看见周敏的泪水，第一次知道，原来最厉害的暗器并非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梨花落，而是面前这个女人的眼泪，让他心疼的同时更加慌乱，更多的是一份无法理解的无措。

他看过眼前女孩的骄傲，生气，娇俏、妩媚、凌厉、害羞、悲伤、狠辣……以及现在为了自己掉进这里，浑身的狼狈不堪，很多时候明明无助却又因为要照顾自己还要顾虑自己心情的强装坚强，都是那般矛盾。

但此时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