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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欣回来之前,她是不能回老宅的。婆婆不让进门。如今因为说她的菜做得好吃,因为她能干,因为裴欣说的能者多劳,婆婆松口许她回这豪门府邸…做个仆人。
舒意洗着碗,心中并无甚波澜。柏家人有他们的阶层观念,但她心里也有一把尺。
这时一阵香风袭来,裴欣来到她身畔。
静了静,那把柔软的充满女人味的嗓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你知道,应希哥他爱我。”
舒意手上动作不停,没有吱声。
“你也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你们的婚姻,除了那张纸你什么都没有!”
舒意停下,侧头看她。
她嘴里吐着刀子,脸上是温柔的神气。
舒意想,笑里藏刀,口蜜腹剑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吧。这刻乍然撕破脸,是觉着时机已经成熟,挽回了柏应希和他旧情复燃等不及要宣战?抑或是自己任劳任怨,表现得太温顺碍了她的眼?也许裴欣就等着她闹呢。
对望了几秒,舒意应声: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明知你对我不怀好意,还要忍受你的折辱?”她语气平淡的问。
为什么?
因她想给自己再多些机会,不是争取而是放弃。多一些能让她彻底死心,可以决然离开再不回头的机会。她难得动一回心,爱上一个人,她得让她的心死透了,不留一丝念想。
“因为你不自量力,痴心妄想啊!”
“这么说也没错。”
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多少都会有些幻想。甭论柏应希这样的条件,她为之倾心实属人之常情。
“应希哥有跟你说过我和他有多少年的感情吗?”
裴欣看着她轻笑一声,那张白到几乎透明能看到额际青色的血管,有着又柔又美的五官很朦胧又很脆弱,楚楚之态温软可人的清丽脸庞,不予掩饰的流露出一抹近似怜悯的神色。
那是情场得胜的一方,对不堪一击战斗力为零,轻易就要被踢出局的情敌高高在上的怜悯。
舒意默声,知她会往下说。
“十四年。”裴欣用一种追忆的梦幻般的语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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