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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再怎么努力去伪装自我,想尽办法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四学生,事?实也不会因这一层伪装改变分毫。
她就是一个浑浑噩噩的家伙,是骗子,是一无是处的烂人。
云泥之别,不过如此。
她想,这一切的开?始,无非就是她在与陈秧初相识的那日,送了陈秧一杯龙舌兰日出。
日升日落不过一朝一夕,等什么时候陈秧心里?那一杯酒勾起的热度淡去,她们之?间也就不会有后文了。
只要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那一天到来时,她至少还能是陈秧的朋友,能远远望着?,能在陈秧每一次演出后,为她送上一句并不突兀的称赞与喝彩。
就像当年,如果她不曾把一切点穿,或许还能和陆语冬一起上同?一所大学。然后,等到自己看淡了,就把所有心思藏入心底,永远不再提起。
如此,她和陆语冬之间便永远不会出现隔阂。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她所有的伪装都不曾被陈秧撞破。
这些年,她自轻自贱,几乎把什么都丢了,唯一留下的,只有那一份人人皆可践踏,却又偏要努力守住的自尊。
但这样的自尊,到底还是被人从心底深处剖了出来,带着不见光的过往,放于阳光之?下曝晒。
那一刻,没有人侮辱她,她却仿佛回?到了高三受人指指点点,百口莫辩的那段日子。
最后,她还是成为了陈秧眼里那种“用钱就可以买到的女人”。
那天夜里?,无人的深巷中,她红着?双眼,望着?陈秧。
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在叫嚣。
——看啊,陈秧有什么不一样?不也是打心底觉得花钱就能买到你的人吗?
——你的真心,早就一文不值了。
其实她可以,可以把自己卖了。
至少自己心脏人不脏,第一次,多少能有个好价钱吧?
如果陈秧真能拿出什么包养协议来,她也没什么不能签的,至少是卖给一个女人,至少……是卖给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
从此以后,她将再也不用四处作践自己。
从此以后,她将不劳而获,直到陈秧玩腻她的那一天。
可她不想这样。
所以,她带着?自己最后拥有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她想,做出这样的决定后,大概这辈子都将与陈秧无缘了吧。
从那一天起,陈秧再没有主动联系过张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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