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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跑过来一只毛色黑白相间的边牧,它腿有点短,但是跑得乐颠颠儿的,两个软趴趴的耳朵也随着动作跃起落下,十分活泼。
边牧嘴里叼了个篮子,篮子里面放着包装完好的肉、面包、果酱和蔬菜等,还有找的零钱和一张纸条。
到了树下,它把篮子放在一边,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男人的脸。
男人皱了皱眉,眼眸睁开,是一双好看的、清亮有神的桃花眼。
见主人醒了,边牧于是又叼住篮子,把篮子叼到他的手边放下。
男人看了看篮子里面的东西,把纸条拿出来看了看,笑了,去揉边牧的脑袋,“安德森太太多给了一根香肠,是给你的。”
他把书也放进了篮子里,拎着篮子站了起来,吆喝:“Dog,走,回家了。”
说着就往前走,边牧也跟着他走,一人一狗到了一片芦苇荡前。
成片的芦苇花开得正好,在阳光下随风摇曳着,白绿色的一片。
芦苇荡旁边有一座二层小楼,外面围着篱笆墙,慕羽打开篱笆墙走在前面,边牧就在后面关门。
踏过草坪中央的石板路,进了屋,依旧是边牧关门。
慕羽吃得简单,拿了两片面包放进盘子里,端着就去了餐桌,边牧一直围在他脚边转,他于是拆了安德森太太给的那根香肠,切了给边牧放进碗里。
边牧的碗就在餐桌旁边。
香肠香味儿浓郁诱人,边牧坐在旁边,伸着舌头不停的呼哧呼哧喘气,却没有动香肠,而是抬着脑袋,盯着自己的主人看着。
慕羽给自己的面包抹了果酱,咬了一口,边牧才低下头来吃自己的晚餐。
这个地方,慕羽待了四年。
当初从风扬离开以后,他好几天没睡觉,也不是不想睡,就是睡不着。
他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到了另一个国家,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天从亮到黑,又从黑到亮,他闭上眼睛想睡,可脑子里都是江让的脸。
他走了很多地方,都是各个国家的小镇。
他没有交朋友,都是一个人,甚至好几年没有再办手机卡,每到了一个地方,就用当地的公用电话给杨晓打电话报平安,让杨晓别担心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事情做太闲了,他的大脑开始变得很混乱,有时候半夜惊醒,他浑身大汗,以为自己还在秦云开身边,忙开了灯,看着周围的布置才能想起来,哦,他跟秦云开已经没关系了。
他更多时候会想起江让,但是分不清江让对自己是什么感情。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脑子里都是江让,有对他恶语相向的,有对他关怀备至的,有江让威胁他强迫他的,有江让保护他照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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