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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反应,严柏言直接将皮鞋蹬到床梯上,伸手揽住他的背,对一旁的莫云说:“搭把手,我带他去医院。”
话音刚落,怀里的人恍然睁眼,意识还不清醒,眼睛带着一层水光,踢着腿闹:“我不去医院。”
严柏言看人醒了,马上沉下脸问:“遇到这种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想到今天自己看到群里同学讨论许枕差点被人强了时,难以抑制的失态,连公司的事情都顾不上匆匆开车回学校,他的语气不自觉带上责备。
许枕本来就发烧脑子不太清醒,乍看到严柏言的脸,所有委屈一股脑涌上来,埋怨道:“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你昨天怎么不来救我,我都要吓死了。”
毫不讲理的指责,恰好戳到了让严柏言莫名心虚的点,严柏言一想到自己昨晚跟妹妹跟宋允茉吃饭时许枕遭受了什么,愧疚和心疼绞在一起,绞得心软成一团,难得一改往日强势的风格,顺着许枕:“是我的错,你穿衣服,我们去医院看看。”
许枕就是被医院两个字吓醒的,哪能愿意,白着脸连连摇头:“不能去医院,会死人的。”他从小到大最怕医院,光听到这两个字都会心惊胆战。
严柏言一怔,看许枕的表情,是很认真的惊惧,若是往日他就强行带许枕去医院了,反正许枕总会听他的话,但今天他却颇为无奈地拧眉,下了床梯:“那我去给你买点药。”
说完转身离开,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因为来去匆匆而有些凌乱,高冷男神也多了几分烟火气。
严柏言走后,602宿舍四个人不约而同沉默了。
许枕是生病了没劲,其他三个人纯粹是惊了,他们一直以为是许枕单方面巴着系草,系草最多跟许枕玩玩,不会认真。
毕竟系草跟他们实在不像一个世界的人,都是成年人,对彼此的区别心知肚明。
他们普通人就是要努力读大学毕业找个好工作谋个好前程,而人家严柏言,读大学就跟玩票似的,走个过场罢了,终究要回去继承家业。
但是今天严柏言的态度动摇了他们一直以来的看法,他对许枕那么纵容,甚至无可奈何,和千千万万宠着女朋友的男同胞没什么两样。
最震惊的莫过于江之恒和陈成,他俩都阴沉着一张脸,各怀心思。
莫云则想起来别的事,忙拍拍许枕床头,结结巴巴:“刚才我替你接了个电话,一个声音很好听的男的,说一会要来宿舍找你。”这会知道严柏言可能真跟许枕有点什么,他更怕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许枕翻车了。
“好,谢谢你。”
许枕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一脸懵逼地翻通话记录,那一串号码有点眼熟,他呆呆想了半天,又联想起一件被自己遗忘的事情,手机“啪”地掉到床上。
“不会是贺学长吧?”
他就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周六早上九点,跟贺然说好了给自己补电磁学来着,这会已经八点五十五分了。
许枕撅着屁股趴到枕头上,满脸生无可恋,先不说他能不能身残志坚坚持补习,就他现在这副尊荣出去吓到别的同学也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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