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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丞相微微蹙眉,“千岁说的可是先凤后之死?”
“不错。”南瑾言点头,“时隔多年,朝中经过当年事情的大臣不多了,太女一时被蒙蔽也是有的,只是她是凤都的未来,不管是我还是陛下,都不想看到如今这样。”
听到南瑾言这么说,太女的眸中略有异色。
她上前一步,“父后何出此言?本宫并非不相信父后,只是想要证明父后清白,查明此事。”
南瑾言略微点了点头,“太女有此孝心是好,只是这做法却实在让人容易误解,我问你,若是我今日没有来这里,太女又要如何处理此事?”
太女皱眉。
不等她回答,南瑾言就笑了,“看来太女自己也没有想好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那就这样,不妨听听我怎么处理。”
说着,南瑾言从袖中拿出一张信封,“这是当初凤后贴身近侍的供词,所以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下落不明,不过他的供词却是好好的被保存着,为的就是防止有一天有人企图蒙蔽太女。”
南瑾言的视线在底下一干大臣中间冷淡扫过,有几人脸上的表情极其不自然,他心下已经了然。
“既然父后手中还留有供词,为何当初本宫去钟粹宫询问的时候父后不拿出来,反而要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太女上前一步,待看过南瑾言手中的供词,她开口了。
“之前我只是想着虽然凤后之死与我牵扯上,可你到底是我养大的,你的品行我还是信得过的,只是我到底还是忽略了你耳朵里可能飘过去的风言风语。”
南瑾言自嘲似地笑了一声,“不说别的,太女,从小到大你与若华都是一样的,我也并非你不是我亲生就薄待了你,所以到底是谁,在你耳边说了什么,才会让你如此反常?”
听到南瑾言意有所指的话,有几个大臣心虚地低下了头。
至于其他老臣,但凡是经历过前凤后之死的老臣都知道,御凤音从未怀疑过凤后,否则也不会在先后刚死,流言纠缠在南瑾言身上的时候就立新后,这明显是在保护他。
所以南瑾言知道,能做出这种事情的绝对不会是老臣。
“事已至此,我原本不想过问,可一再放纵你们反而变本加厉,太女,你可知罪?”
南瑾言这么说,便是已经不肯手下留情了,从前一直顾念着太女在他膝下长大,可如今看清了,真是和先后没有半分区别。
“千岁明鉴。”见太女面色微恙,老丞相上前一步,“太女尚且年幼,况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老臣请求千岁饶恕。”
南瑾言又笑了,“老大人所想,我何尝不知道?不过既然老大人求情,又念在太女身为凤都储位,我便不追究太女,但那等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便是如此。”老丞相躬身道,“想必经此一事,太女已然能够明辨是非。”
南瑾言叹了口气,“如今我连自己都尚且顾不到,实在是没有别的心思了,也没有余力,太女,你好自为之。”
他说着就站起了身,想来对太女已经失望透顶,至于丞相所言,他并非不明白,只是也不想承认。
如今御凤音膝下只有两个女儿,若华是他所出,自然不可能继承大统,可若太女出事,届时立储一事又要被推上风口浪尖,而他只希望若华能够安稳一世,实在不愿多加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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