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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太女,黎然便端上了一碗安胎药,“主子喝了药,今晚也能舒服些。”
南瑾言看着那药碗,并没有动,“每日都喝的东西,实在也没个什么滋味,放那吧,我一会儿会喝的。”
黎然听这些话,面露担心,御凤音一走,仿佛把南瑾言的魂也给带走了一样,长此以往,他的身子也吃不消。
“主子若是担心陛下,何不写信过去?”
“她率军出征,才走了一日,我这书信便过去算怎么一回事?”南瑾言手里端着药碗,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药太苦了你去拿些点心来吧。”
支走了黎然,南瑾言直接将药倒进了一旁的盆栽之中。
夜深了,南瑾言也躺在了床上,周围安静了,他的心才算是静下来,直到现在,他才可以慢慢回想,这秘药其实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御凤音离开的第一晚,南瑾言在煎熬中度过,直到天快亮了,他才堪堪算是睡过去。
……
女人此刻正身处一处禁地,四周都是法阵,而她的双手双腕则被万年玄冰打造的铁链禁锢,脱身不得。
女人不知道被封禁在这里多久,也许是几个时辰,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年。
被蒙蔽了五感六识的女人失去了时间,或者说,时间早就不属于她了。
她听到了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近……
在女人看来如同拦路虎一般的门开了,男人从外面走出来,他身后跟着的人手里,还端着一碗散发着苦涩味道的汤药。
女人抬头看他,他的容颜一如往昔,从未变过。
见女人看着自己的脸,男人伸手抚了抚,“这都要感谢姐姐,若不是姐姐,我如今何以拥有这般长寿?”
女人没做声,她已经成了天下的罪人,她没有守好天下,偏偏男人把她锁在这里,却从来都不对她做什么。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呢?哦,我忘记了,姐姐如今已经不能说话了。”男人依旧青春的脸庞笑着,笑意深处隐藏着的却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痴迷。
他突然跪下来,从身后人手里接过药碗,“姐姐,我花了这么长时间才配了这味药,便是专门为你而配的。”
女人没有反应,男人却丝毫不在意,他自己喝了汤药,苦涩的遥指含在口中,以口渡给面前的女人。
女人被迫喝下,咳嗽连连,药汁下肚,仿佛有什么不一样了。
男人这才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味药,名叫连心。”
……
南瑾言从梦中惊醒,直到现在,他都清楚地记得南江像是疯了一般喂凌云喝药,那味他挖了自己的心头血才炼成的连心。
这辈子倒换了御凤音来喂他。
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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