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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南瑾言挑眉,看着一脸急切的宫侍,他缓缓开口,“既然是凤后宫中的,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凤后派他来的?为了监视我,还是监视翼王君?”
“据陶景交代,是凤后安排他监视主子的。”黎青开口,“凤后让他每晚去凤仪宫禀报,从翼王成亲那日便开始的,他不敢进咱们宫里,便一直在宫外逗留。”
南瑾言嗯了一声,翼王成亲到现在,也不过才过了五六日,他一直在因为那日刺客的事情伤神,那些日子并没怎么出门,又一向深居简出惯了,自然今日才找到机会,只是很可惜,这人也不怎么专业,出师未捷,倒先被他察觉了。
“把布团拿开。”长平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南瑾言坐在陶景面前,“我有话要问他。”
嘴里的布团被拿出来了,身上的绳索也被解了下来,陶景连连磕头,“请贵君饶命,求贵君饶了奴才一条贱命!”
“饶了你?”南瑾言呵了一声,“你既然明白此事被我发现会是什么样的罪名,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凤后让你做这件事情……想必给了你不少金银吧?用银钱贿赂,真老套。”南瑾言对凤后越来越不入流的做派嗤之以鼻。
陶景脸色更加惊惧,“奴才知错了,是奴才一时被迷惑了心窍,才答应千岁做这种事情,还请君上饶命,奴才必定感恩戴德,再不做对不起贵君的事。”
陶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南瑾言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他本不是佛陀,何来慈悲?况且是他监视在先,若他没有发现,岂不是更由着凤后掌握他的行踪,便更好嫁祸他了?
“黎青。”南瑾言叫了一声,“把他捆起来,堵上嘴,记得不要让他惊扰到了别人,长平你去凤后宫里说一声,就说我戌时一刻去凤后宫中,让凤后等着就是。”
黎青与长平赶紧答应一声,他们都明白南瑾言这是动了怒了,前者伴随南瑾言多年,后者即便一直被南瑾言戒备着,可也知道南瑾言是那种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如今凤后这般骑在他头上,他若再没反应,只怕便要任人宰割了。
当然,对于钟粹宫库房中发生的一切,旁人是不得而知的,所有人都以为南瑾言回了寝宫,却谁都不知道库房中竟绑着一个人,一个准备被南瑾言用来与凤后对峙的人。
凤后那边自然是接到了消息,而陈公公也去寻陶景不得,这两厢一结合,还有什么事情是凤后不明白的?他叹了口气,无力地闭上了眼睛,“该来的总会来的,本宫毕竟是凤后,即便他知道了,告诉陛下又如何?公公你一会儿亲自去趟陶景家里,让他们把嘴给本宫闭严实了,若透露出去一个字,本宫定严惩不贷。”
“是。”陈公公赶紧应了,他也没有想到,这才半日功夫,陶景就被贵君发现了,不仅如此,看来还是被抓了个现行,还要害得千岁如今这般伤神,当真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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