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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言摸了摸御晚宁的头,“那便请先生开药吧。”
“殿下,正君差人过来了,殿下可要一见?”正此时,黎青上前低声道。
“见,如何能不见?”南瑾言笑意不达眼底,“让他进来,本殿倒要看看御凤音的男人们准备玩些什么样的把戏。”将御晚宁递给黎然,看着他把御晚宁抱下去,南瑾言说道。
“奴才参见南侧君。”进来一位上了年纪的公公,南瑾言认得,是正君的陪嫁,一直侍奉在他身侧,他去琼华殿几次都能看到。
“起来吧,本殿可不敢劳动公公,公公这么大年纪了,再因为跪本殿给跪坏了,本殿可没有人赔给正君,欸对了,公公今日来是……”南瑾言话说得阴阳怪气,倒是坐实了旁人口中他嚣张跋扈的名声。
“侧君言重了,老奴愧不敢当。”公公笑道,“正君得知侧君侍奉殿下,喜不自胜,怕侧君因初次侍寝,身子吃不消,特命奴才送来这些大补之物,还请侧君将养好身子,也好早日为殿下开枝散叶。”
“公公这话说得便不对了。”没人知道南瑾言袖下拳头已经握紧,偏这样还得压抑着怒火,“本殿身子很好,哪里需要这些,况且本殿已有一子,开枝散叶——这时候说是不是有些不够妥当?”
公公一愣,他也没想到南瑾言会这般难缠,脸上笑意僵了一下,“可这些补品总归是正君的心意,侧君还是收了吧,至于小公子的补身之物,正君已经在准备了,只是小公子年纪还小,这补品必是得太医一一验过才好让小公子进补。”
“公公,你在正君身旁侍奉多年,本殿也入府了这么些日子了,本殿的脾气是还没有摸清楚还是已经被你们给忘了?嗯?”南瑾言随意扒拉了一下呈到自己面前的东西,抬头,“那么多公公都被本殿给杀了,现如今多公公一个不多,少公公一个不少,公公你说,是么?”
“侧君这可说笑了。”公公偷偷抹了一把脸上的虚汗,往日里只是远远地看南瑾言一眼,谁成想这位南侧君竟如此难缠,“老奴不知错在何处,还请侧君明示,也好让老奴改正。”
“改正便不用了,不给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怕是公公是记不住的,黎青啊,打个二十杖扔出去,告诉他错在哪里,平白无故就来作贱本殿,凭他一个奴才也配?”他是正君的奴才又如何,那也是个奴才,总归是越不过主子去的。
“是。”黎青上前去拉已经吓傻了的老公公,他知道自家殿下这是杀鸡儆猴,故意一面拉一面高声喊,“公公,无论如何你也是奴,奴才总归是越不过主子,你再得正君看重,那也是个奴才,殿下又岂是你能顶撞的?殿下说了送错了就是送错了,奴才还能越过主子去?况太女殿下已吩咐了不让任何人打扰殿下清净,偏公公得了正君的令赶过来,到底是正君的奴才,连太女殿下的话都敢不听。”
老公公毕竟年纪大了,又跟在正君跟前,是个体面的差事,何时受过这样的责罚?没几杖便晕了过去。
“晕了就不用打了吗?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泼醒了继续打,打完了连同这些东西一同扔去太女住的松墨楼。”南瑾言抿了一口茶,开口。
他这一发话自然有人去执行,老公公被一桶凉水浇了个透心凉,醒了之后又挨了二十杖,直接被送去松墨楼,刚巧御凤音不知道碰上什么事,心情正不好,南瑾言送上去这一烂摊子,直接激了御凤音的怒火,以不会□□下人为由禁了正君的足,这下可好,送上门去招惹南瑾言,事情没办成不说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说的就是正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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