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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旸点头道:“也许是凶手故意将这东西放在科林斯身上,想要陷害他,以洗清自己的嫌疑。”
陆沅离道:“过犹不及,如果威尔真的是凶手,这其实就是一个漏洞。但是,我们似乎也不能排除另外一个可能。欧美法系中,要判刑事罪成立的条件相对苛刻。如果不止一个人涉嫌,而互相都有疑点的话,那很可能所有的嫌疑人,都会被无罪释放,这种前例数不胜数。”
“你是说,科林斯和威尔两人协同作案?在分赃的时候,冈萨雷斯太太的耳环遗留在了科林斯身上。”
焦旸道:“其实这也不无可能。在冈萨雷斯唯一的亲生儿子特雷斯死后,威尔是养子,科林斯是亲侄子。理论上,两人都有合法继承权,并顺理成章。但同时他们互为竞争者,如果两人达成一致,协调一个分配比例的话,的确是有这种可能。”
陆沅离道:“如果你不觉得,我这是在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的话。”
第二天一早,焦旸就在学校里请了假,跑去了警察局查监控。
威尔从病房里出来又进去的那段几小时的视频,众人已经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多遍,也没有发现问题。
对照了护士和医生的排班表,也是能对上的。
焦旸来来回回的看了一阵儿,忽然叫布兰科将屏幕放大。
焦旸看着护士珍妮走进病房的一瞬间,所拍摄到的画面。他指着趴在病床前睡着了的威尔道:“看他头部的位置,正好对着病床的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的东西,是不是那把雨伞,好像就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
布兰科又叫人放大了一下画面,还是看不清。他摇头道:“放大以后画面太小太模糊了,根本确定不了,那是不是雨伞,我看着不像。”
焦旸笑道:“既然如此,就开门的这一瞬间,所拍摄到的画面上的男人趴在病床上,连脸都看不见,那怎么确定,他就是威尔本人呢?”
这话有道理。布兰科一怔,“你的意思是说……”
“这可能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
焦旸叫人将监控调到前面,“1:00多的时候,护士珍妮推着车子进去查房。这个车子这么大,里面放什么东西,我们根本看不见。带什么东西出来,谁又知道呢?”
布兰科又来回看了一遍监控,见4:00多的时候,珍妮又推着车子回来。他一拍脑门道:“1:00多的时候,珍妮推着车子进去。威尔趁机藏进车子里,找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混出医院。
然后他回到家中,将特雷斯砸晕,再返回医院,找到珍妮,让珍妮在查房的时候把他送进去。考虑到孤证存疑的情况,还特意让珍妮放慢进房间的步伐,让监控拍到他趴在病床上睡着了的样子。别的都可以成立,但是他怎么能在开门的瞬间,就躺在那里呢?魔术师也没有这么快吧?难道他也会你们的中国功夫?!”
焦旸笑道:“也许只是个穿着他的衣服的人体模特。毕竟这个姿势下,我们谁也看不见他的脸,甚至连手都压在桌上没有露出来。这本来就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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