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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父率先将视线从书页上移开,抬眼瞧了瞧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木教授更是抿唇不语,气氛很沉默。
墨泽北不自在地揪了揪毛衣下摆,面上有些尴尬和窘迫。
“我现在要回公寓......”她低垂着脑袋,瞧着毛茸茸的棕色地毯,声音越来越低,“回去收拾……收拾一下行李。”
她自顾自说话,没人应声,场面有些难堪。
一股难言的心酸感忽然涌上心头,她强颜欢笑了下,随后转身挪步离开。
她背着包,迎着清冷的月色,顶着透骨的凉意骑着电动车。
路面滑,她骑得很小心,寒风卷吹着她的短发,鼻尖冻得通红,嘴唇微微颤抖......
有一段路积水之后结了冰,像是旱冰场一样,站不住脚,今早很多人在这遭了殃。
夜晚光线差,电动车的车灯照射距离有限,墨泽北一个没注意便连人带车地翻倒在了地上。
她的头盔昨个被偷了,她当时去买菜,顺手将头盔放在了车的前筐里,再回来就没有了。
她用戴着手套的左指头摸了摸额头上汩汩往外流的血,心里还在想,要是头盔还在的话,额头就不至于被冰锋划伤了。
身上的衣服穿得厚实,应该没被撞破,顶多就是淤青,她慢慢撑着身坐起来,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沿着脖颈,一路向下,没入领口。
她按压着地面,借力起身,右手肘和膝盖处传来剧烈的痛意,她闭眼吸气,蹙了蹙眉,强忍着不适,站了起来。
缓了片刻,她放下书包,取了手套,脱掉羽绒服和毛衣,冰冷湿凉的夜风猛烈灌过来,她哆嗦着身子,不受控地打着寒噤,颤着手用脱下来的白衬衫包裹住额头上的伤口,打了个结,血流渐小......
她重新穿上外衣,捡起书包,背在身后,瘸着腿,挪着小步,弯下腰,将倒在地上的电动车慢慢扶起。
她推着车,姿势蹒跚,走得极缓,昏黄的路灯将人与车的影子拉得很长。
不知这样推着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公寓小区。
停好车,她强压住身体四处传来的疼痛,回公寓洗了个热水澡。
身上多处淤青,最为严重的是右肘和膝盖,稍一牵动,就疼得厉害。
她探手关了淋浴,取下包裹伤口的白衬衣,贴触伤口的那处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清洗好伤口,擦干身子,她勉强穿上睡衣出去了,随手将染血的衬衣扔进垃圾桶,接着去了卧室。
上回孟元昊失恋来公寓找她,有次醉酒摔倒,划伤了手背,墨泽北给他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又去药店买了医用物品帮他清洗消毒,包扎伤口,那些物品没用完,还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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