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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拉着墨泽北去了操场,墨泽北安静地坐在草坪上,仰头望天,无声流着泪。
周若馨从来没见过墨泽北这样过,当即眼眶就红了,泪紧接着就流了出来。
下午俩人也没去上课,直接逃了,陪墨泽北一起回了酒店。
墨泽北沉闷地躺在床上,周若馨心疼地坐在一边看顾着她,曲君之拿出手机搜索合适的房源信息。
晚饭三人点了外卖,墨泽北没什么胃口,一份盒饭吃了三分之一都不到。
周六两人帮墨泽北搬了家,住处是曲君之找的,房费已经付过了。
周六晚上八点,木晗曦打来电话。
墨泽北眼神空洞地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它自动挂断。
九点,木晗曦再次打来电话,十点,十一点,十二点,分别来电。
墨泽北都没接。
夜里一点,两点,三点......一直到六点。
每隔一个小时,木晗曦都会给她打一个。
墨泽北摩挲着手机屏幕,眼角有泪。
一直到放假前,俩人都没见面。
屋漏偏逢连夜雨,让墨泽北深受打击,彻底绝望崩溃的是墨父的突然离世。
暑假期间,在去做志愿的路上,墨父遭遇了车祸,抢救无效,人当夜就走了。
墨家也没什么直系亲戚在世,墨父的事都是周若馨的父亲前帮着操办的。遵循墨父生前的遗愿,丧事办得非常简单低调,火化树葬,不请亲朋好友前来吊唁,不举行任何形式的丧宴。
丧事过,墨泽北好心谢绝了周父的邀请,一个人守着墨父的遗书和遗物住在老房子里。
墨泽北大一下学期,墨父就查出来得了脑瘤,当时已经是中期,手术风险大,费用也高。他勤勤恳恳大半生,却没挣下多少资产,为数不多的存款肯定要留给还未大学毕业的女儿,所以他选择放弃治疗,并隐瞒病情至今。
从医院出来的当天晚上,他就写好了遗嘱,并留信一封。
墨泽北手握着短短几十字的毛笔信纸,泪流满面。
泽北:
叩呐儿,当你看到写封信时,咭讶チ肆硪桓鍪澜纭
为父生性冷淡,是薄情之人,对生死早已不在意,望你不要因叩睦肴ス度悲伤。
哒庖簧,唯一的幸事,是有了你,你是喵龅无光,灰暗世界里的一抹亮色。
愿你今,遂心安然,乐度余生。
勿念。
父墨林留。
这个夏天比往年仿佛长了许多,日与月交替得很慢很慢,黎明的曙光总也望不见。
白天,墨泽北常去墨父的书房和卧室坐坐,一坐就是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
夜晚她多数时候难以入眠,不知不觉泪就下来了。
临开学的前十几天,木晗曦来了J城,是周若馨给她打的电话。
瞧着墨泽北日渐消瘦,自怨自弃,颓然无神的样子,周若馨实在是心疼,她问曲君之要了林晓然的电话,又通过林晓然联系上了木晗曦,将墨泽北家里的事告诉了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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