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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让倒是三五不时回来一下,墨映见过他之后就赶紧挥挥手让他滚了。
谢让简直就是他一生清白中的大黑点,想将他逐出师门吧,他又没犯什么大错,但要多看他两眼,就想动手揍他。
还是小徒弟林洲好。
他就像是进京赶考的书生,也像是去边疆镇守的将士,一年到头也不定能见到一面。对于他,墨映就似那盼儿早归的慈父,巴不得日日将他带着,时时都能看见。
言持近来觉得墨映怪,顾期雪也跟着奇怪起来。
再一次看见带着小徒弟出门,嘚瑟得尾巴翘上天的墨映,言持不由将目光缓缓挪至顾期雪身上。
“你最近怎么老是盯着别人的徒弟看?”
顾期雪道:“墨映的三个徒弟里,林洲的修为是最高的。”
“你羡慕?”
顾期雪摇摇头,“林洲虽天赋异禀,修为提升快,却志不在飞升,他今年才20岁,等他衰老、死亡,墨映恐怕会受不了。”
“稀奇啊。”言持望了望已经与墨映走远了的林洲,“世人皆慕长生,修仙不求飞升,那他修个什么劲。”
“他是墨映捡回来的,那时他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连说话都不会。”
“谢让与谷雨呢?他们怎么来的?”
“也是幼时被墨映捡回来的。”
“那掌门还挺喜欢到处捡东西。”
“……”被捡了无数次的某仙君觉得好像有被冒犯到。
墨掌门捡了几千年的酒鬼,都害得他落下职业病了。
一看顾期雪的表情,言持便知晓自己大概戳到了他的某处痛点,赶紧转移了话题。
“今日饭堂又熬了莲子羹,要不要去吃?”
顾期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捧着碗时,言持凑近了嗅嗅莲子羹的味道,忽然问道:“要说莲子羹甜,也不是很甜,你怎么偏偏喜欢它的甜味?”
顾期雪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一般,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觉得只有它最甜。”
“它最甜?”言持四下看了看,忽然凑近,拉着他的领子轻轻用唇碰了碰他的唇,“我还不如一碗羹甜?”
“???”顾期雪慌忙将他推开,心虚地四下张望一番,见四周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嗔怪道:“你哪学来的,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哪里大庭广众,除了我们又没别人。”
顾期雪心中却想,幸好挑了个厨房那边看不见的位置坐,不然叫人瞧见了真是说不清。
虽说他们现在的关系本就有些……说不清。
他自己心里是清楚的,但让人瞧见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解释,那就是违背道德伦理,解释吧,又是仙魔殊途,怎么做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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