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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徽音便笑,眼睛里亮晶晶的,被酒意熏的还有几分迷离。
季北呼了口气,顷刻起身,目光往远处看看,半晌才又转回身对唐徽音说:“去睡觉?”
“不困。”
“那出去走走?”
“好。”
大伙吃午饭的时间比较久,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阳光已没有那么热烈。
她和季北从院子里走出去,舅舅家的西面有一大片田野,从这处望去,入目都是一片绿意盎然,两人走着走着来到田埂间,时不时有风吹过,带着田埂间野草的芳香,心里头说不出的畅然。
田埂边上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小野花,白色的黄色的,她觉得漂亮极了,想俯身摘下一些回头编一个小花环,可脚底下一滑,人差点掉进田地里,还是季北从后头伸出手把她捞回来,她却直接撞进了男人的胸膛。
后背贴在男人怀里,他的手还环在她的腰间。
男人在后头闷笑一声,故意打趣,“中午吃的饭,都要被你撞出来了。”
唐徽音脸红的忙说对不起,想往前迈开一步,从他怀里离开,季北却突然出声,“别动,头上有东西。”
她就没敢再动,等着季北帮她把那东西拿下去,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他说:“好了。”
“是什么?”
她转头去看,季北却一扬手说:“小飞虫而已。”
然而她却并未看到实体。
在这田野间走了一遭,酒意已经散了一大半。
两个人倒也没说上什么话,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时不时的,唐徽音便要俯下身去摘上一捧小野花,季北问她摘下来是要回去放在花瓶里么,她说要做花环,季北便从她手上要过来。
也不知男人的手又怎么会这么巧,三下两下便叫他编出一个花环来,唐徽音惊喜的笑出了声,迫不及待的摘下帽子,想把那花环戴在头上,可却被季北抢了先。
他动作极其温柔,极其虔诚,好像为她戴在头顶上的不是什么花环,是皇冠似的。
可唐徽音却没笑,她眉眼垂着,只觉得心里头炸开了花,噗通噗通跳的急。
她觉得她和季北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又不敢往深了想。
……
晚上,大家就都在舅舅家里住下,说第二天要去郊游,这附近有的是好山好水的地方可以去,季北车上带了烧烤用的设备,也买足了材料。
晚上睡觉前,把买好的肉都放上酱料腌制一夜,第二天早早起来串上竹签铁签。
到了十点多钟,一行人坐上季北和舅舅的车出发到野外去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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