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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拽紧了手心。
她不知道,和沈执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呆在一块,周围温度也会上涨得厉害。
好不容易挨过了在马车上的时光,沈执终于带她到了地方。
可是。
她说出来吃饭,沈执就真的只带她出来吃了一顿饭。
一顿饭行了将近一个时辰,从酒楼出来,沈执携着她上了马车,冲车夫道:“回府。”
回……府?
姜眠强忍着心头的冲动,一手扣住另一只,瞥了眼身旁的人。
他看起来如同春风拂面,还带着股心满意足的劲儿,“……”
她……还想逛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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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白日被沈执刺激太大,这夜姜眠夜中睡得并不不安稳。
她自躺下起便睡梦连连,直至惊醒,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后背渗湿了雪白的寝衣。
姜眠知道是梦 ,将薄被踢开,迷迷瞪瞪缓了好几分钟 ,眼前才恢复清明。她将床帘扯开,望了眼窗外。
离天亮还尚早,她好似恍惚了一下,夜间扰人的梆子声刚离去不久,一慢四快,五更天方过,姜眠一丝睡意也无了,披了件外袍起身,随意穿上了绣鞋走出了房门。
她房中不留侍女守夜,不说世族官家,就连颇为富足的商户的房中也是有这规制的,姜眠觉得糟蹋人,向来是将人遣回去睡觉。
府中轮值的府卫还不够么,哪来这么多危险?
夜凉如水,月色寂寂,偶有两颗星子悬于天边。
姜眠走到院廊外,夜露深重,空无一人。如今还在春日,京城的深夜冷风徐徐,她打了个哆嗦,不由得裹紧衣裳。
姜眠细想了这几日,这个将军夫人当得不可谓不顺心,只是有一点,让她久久不能解,沈执心头之患应当算是全解了才是,为何情绪值却还会差20个百分点?
难道是沈执还有什么心意未满?
姜眠决意回头探探他的底,沈执这般实诚,应该不会对她有所隐瞒吧。
她自我安慰一番,眼神漫不经心朝四周瞥。
耳边传来几声虫鸣,明月中天,院落一路往前,引路灯彻夜照明,并不妨碍她视物,曲折的活池水声潺潺,鳞鱼没于水面,沉浸在静谧中。
清棠阁的院墙砌得高,不远处的墙边一颗歪斜的合欢树倚墙而生,细长的枝桠攀墙伸出。
她略过那枝合欢枝条,顺着它蔓延的方向看去,未过多时,她的目光陡然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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