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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个个就知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就没想到大宋的江山社稷,将来都托付在他手中,我如此好武,倘若森儿没见过尸横遍野,不知道士卒百姓的艰辛,只看到开疆扩土建功立业的美名,将来穷兵黩武怎么办?你们又要在背地里碎碎叨叨,说是我把他教坏了!史官,记下来,若是大宋的子孙后代有那么个穷兵黩武、不怜惜百姓的官家,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拦着官家不许出宫,不许见识疾苦,让他们用兵而不知兵导致的。别他娘的都往我头上扣。”
“臣等死罪。”群臣赶紧附身请罪,这次是真把官家惹急眼了,不好办。不对眼神也知道互相在想什么,原来官家也知道他和穷兵黩武仅一步之遥,官家现在还算控制住了分寸,只恐将来不能。
史官运笔如飞,把原话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
…
赵森虽然没吃过罐头,现在却体会到什么是罐头了。三十斤重甲穿在身上,外加一件雪白的罩袍,再加上镀银的凤翅盔,倒是显得他白里透红又水汪汪的小脸十分英俊可爱,引人注目,不晓得他身份的普通士兵都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郡主。
东北特有的灿烂阳光当空照着,温暖又明亮,炙热的空气随风盘旋,太子感觉自己还没到达城下,铠甲里的衣裳都要湿透了,白里透红的脸色是热的,而水汪汪的脸上也是因为汗珠。看指挥使左右的其他副将,包括童贯在内,竟然都是安之若素,不觉得有什么难过。跟随在后面的士兵们更是艰辛,不仅穿着铠甲,背着武器,还牵着驴、在上坡时一起发力推动沉重的战车。
一切停留在书本上的、对士卒的怜悯、对用兵的慎重都变得具象化,才真正明白什么事烈日炎炎似火烧。
行军路上避开了几个榷场,竟出乎意料的好运,未被金兵发现,有几个金国流民被抓住之后,当场倒戈。越过国境线的时候,看对面类似于烽火台的岗哨有几个兵丁探头探脑,三万人行动的动静太大,一里地以外都能感觉到大地震动。还没等大军靠近,金兵赶紧放弃这个据点,一把火点燃了屋子,跳上马匹拼命打马回去报信。
副将给太子解释道:“郎君,他那个地方能把道路两边都看清楚,又是烽火台,没法悄悄摸过去进攻。”
赵森远眺眼前的山,还算补上高山:“大宋的边城为什么会遭遇突然袭击?”难道我们没设这种小瞭望点?
副将答道:“看地势。平原上没法在山上设卡远眺。抵着外国的城寨也不用设点。大军现在距离大黑山大黑寨只有五里地,他们应对仓促,上奏金国朝廷时也会说这是突然袭击。”
太子微微有点懊恼,他想起自己学过这些答案,只是热的有点发蒙,也有些紧张,没想起来。
看到路旁零星的百姓本来好好的蹲在地里,一看大军压境,跳起来飞一样的往城池里狂奔,等他们跑到的时候,城门刚刚关闭,士兵们正慌乱又不知所措的在城头跑来跑去,毫无经验的准备‘被攻城’时应该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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