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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密副使又报了一遍数据,以及随着季节变化的风向、洋流数据。
现在测量风向主要靠风向标和旗帜,测量洋流靠把一串木桶扔进海里然后目测,以及帆船以岸边为标志记录,但有数据。
种师道依旧不解,又问了一遍:“高丽是大宋的属国,又恰好嵌在金朝境内,官家为何坚决不命令他们出兵跟随呢?高丽虽是小国寡民,也能出几千兵,又占据地利,可堪一用。”官家坚决不,但又没有合理的、足以服众的理由,这就令人十分不解。他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林玄礼笑而不语,本质上只是因为讨厌棒子,以眼神示意另外俩人猜一猜——主要是给我编个理由。
李璨沉思了一会:“官家的心思高深莫测,臣放胆一猜:高丽首鼠模棱,距离金朝又近,他们收到官家的旨意之后,很有可能一边出兵听命于大宋,一边派人私通金朝。”
李纲想了两个原因,删掉重复的:“臣以为还有一个缘由。这盗买火器一案,其中有高丽商人牵连在内,他们甘愿为虎作伥,太不可信。他们没胆量临阵倒戈,却有可能在背地里动手脚。”
种师道也想到是怀疑高丽,但出兵这种事,在频繁互市、开着榷场的时候瞒不了别的国家,金朝的探子派到汴梁城中,宋朝的探子在黄龙府开店,现在汴京城上下群情激奋,金朝的探子早就听说了。但说到背地里动手脚、搞破坏这一点,倒也有可能,不必冒险。必要时可以借高丽的路,用高丽人当做苦役就可以了。
对着辽国的地图,君臣四人认真务实的探讨一会军事问题,然后YY一会大杀四方之后的庞大收获。
可谓劳逸结合。已经谈论了好几天,谈兴依然浓。
史官已经从太医院要了几贴龙虎壮骨膏,贴在酸疼的手腕上,继续奋笔疾书。他心里希望官家和朝臣们把说过一遍的话不要再重复好几遍,可有时候换了一位臣下,再说一遍也很合理。万分怀念官家闷头批奏折的时候。
林玄礼干掉一杯甘草陈皮枇杷茶,酸酸甜甜,心里有些亢奋,尽量装作冷静的样子。
“官家,到了宫禁时间了。” 宫门使进来,强行请走枢密使和枢密副使,宫禁时间不容更改,除非天塌地陷、兵临城下,否则宫门必须关门落锁,朝臣必须离开。
官家也只好目送他们出门,然后去睡觉。
皇后宫中的大宫女明月:“娘娘说要闭关为官家祈福,请官家自去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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