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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的揉了把脸:“资本……我也想抑制商人,可我又需要这些人。商君说倒对,这些人就应该被榨干碾碎供给国家。”
王繁英无可奈何:“对奸商的愤恨,恐怕三千世界都一样。鲸鱼那是大量的财富。陈庆做了个开头,其他海商都会跟着学。你可以立法规定不许这么做,但是,自古以来禁屠令就不太好使。说实话,你这话虽然不是‘何不食肉糜’那种,但也差不多。
你身份高贵,不需要抢夺什么东西,垂拱而治就能治理好国家。你的斗争是对内的,对自己的欲望。他们的争斗对外,对同行,对大宋朝廷和其他国家的朝廷,需要和其他人争抢市场、航道和财富。你可以对粘罕好言相待,却不能对陈庆多一点宽容和期待?你需要野心家铺平道路,哪怕之后再杀了他们呢。”
林玄礼往后一靠,倒在椅子里,翻了个白眼:“商人的道德滑坡速度,和他资本积累的速度一样快。如果我下旨制止,他们会把鲸鱼卖到别的国家去,对不对?龟为灵壳翠为毛,香獐为麝兔为毫……这个我可以不治罪。我也不买,不用来做工业材料,不允许他们打广告。
但是贩卖人口真不行。”
简单给小豪猪讲了一下贩卖黑奴→南北战争→人权宣言→反噬的一团乱糟糟。
“这么慢啊。”王繁英露出一种‘这种事好熟悉’的微笑:“奴隶会谋反。身强力壮的奴隶,愿意世世代代做奴隶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有什么故事,给我讲讲。”
王繁英简述道:“像你说的,开局一个碗。穿越成奴隶从零开始策划起义,十多年时间小有成就,在建国前夕被二把手背刺。”这也是只要吃好喝好,就懒得搞大事业的原因之一。忠臣特别多,一个奸贼就能毁掉一切。而且人不是一开始就坏,是被野心腐化变坏的。
林玄礼倒吸一口冷气,调整好心态嬉笑道:“还以为以后再能遇到你,我可以改行吃软饭,现在看来悬了。”
王繁英笑的依在桌子上,按着他肩膀:“好官家,你放心,将来若有机会,我必然一心一意好好宠你。”
嬉笑和热烈的亲吻很快结束,恢复严肃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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