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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上的第一课,须发皆白的老头背了一张古琴,徒步走的气喘吁吁。
林玄礼朝气蓬勃的迎到自己的小院门口:“韩先生,久仰。”
韩缜把古琴取下来递给旁边的女官,痛哭着拜倒在地:“戴罪之身,竟能重睹天颜,全凭郡王提携之恩,罪臣永世难忘。”
官家再给个机会吧!
林玄礼没拿到剧本,也没和他心灵相通,懵逼的扶人起身,韩缜还装不起来,被身高力壮的小胖子硬托起来:“先生哭错人了,是六哥指你做我的老师。”
韩缜哭拜在地:“罪臣竟不知是官家天恩,死罪,死罪,多蒙郡王开示,方认得真佛。”
客气了长达一炷香的时间,进门落座。
林玄礼单刀直入:“先生教我什么?”
我的老师们互相之间应该协调一下任教项目,然后我抓把瓜子看你们互相打的脑袋哗哗冒血,再被弹劾一次。
韩缜横过古琴,原创·自弹·自唱:“锁离愁,连绵无际,来时陌上初熏。绣帏人念远,暗垂珠泪,泣送征轮。长亭长在眼,更重重、远水孤云。但望极楼高,尽日目断王孙……”
他用了一整堂课的时间,强调了一个重点‘老臣爱官家,官家康康我’。
林玄礼都烦了:“我自是忠君爱君,六哥之可爱,你们都不懂。但先生只教我这些,恐怕在官家眼里,也难当大用。我有一个打算。想请四位先生,给我讲讲究竟为何党争。相公们都知道百姓难以负担重税盘剥,也知道差役法伤民,就没有两全之策吗?”
韩缜浑身一震,心说这哪里是郡王能问出来的话,这一定是官家耐不住性子,打算让我们先探讨出一个章程来。含着眼泪答应了。
林玄礼:[他又哭什么?迎风流泪吗?]
[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打算借此抄作业了?他们探讨出来一个结果,我整理一下给六哥,连著名权都给他,我要光禄寺。]
[或许我总有一天也能用上。六哥要是总这样,晚上睡皇后,白天睡刘清菁,还要忙朝政,顿顿烤腰子都补不回来。这样不行的!]
赵煦在听说这件事后:“哈哈哈哈哈,佶儿自以为能劝架吗?”
孟皇后不知道该怎么搭腔,附和时应该一起取笑十一郎,还是说朝臣们不省心,只好请他早些休息。
赵煦:真无聊。
还没等这场大家认为‘台前是郡王幕后是官家’,实际上‘台上是郡王、官家在观众席’的辩论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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