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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将大段对白读完,虞应是觉得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落座之后稍作平复,就去询问边上的柳墨离自己发挥如何,柳墨离一脸不想实话实说又不得不实话实说的难为情:“你的确蛮不适合朗读。”
“看来两位朗读者都比较着急哈。”文彬调侃做出评价。
虞应是羞愧地吐了吐舌头,她十分清楚朗读是自己的短板,反正她又不想做主持人,那些与许之初搭档的过程,才是弥足珍贵的。
下课以后,梁羽陵见老师走了,又提醒大家踊跃记日记,给老师留下积极上进的印象。收到了同学们热烈的反馈,都表示要实现心中的文学梦。
第二天,梁羽陵果然收上来一大摞子日记本,抱在怀里勉强能露出两只眼睛。
王韬路过,打趣道:“呦?这对你的小身板来说可是不能承受之重啊。”
她真诚笑笑:“你们要是能坚持下去,我可以多跑几趟腿。”
忽然她感觉手上一轻,三分之二的日记本被另一个人接了过去。丁原一米八五的个子与她一米五五的身材形成巨大落差,她抬头仰望。
“我帮你送到语文组。”他说。
梁羽陵与他目光交汇,眼睛里满是蜜意:“嗯。”
童雪歌在旁目睹,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来。
不出梁羽陵所料,自第三天开始,日记本的数量开始骤减,不足一个月便只剩下五六本,梁羽陵支着脑袋望着桌子上那少的可怜的日记,感慨大家热情消弭的速度未免太快。
这五六本日记中有虞应是的,没有署名,文彬并不知道是她。她也奇怪自己竟然会坚持下来,而这份坚持的最初只是学习任务,她拿起本子,推开窗户的一瞬间,院子里的槐树飘了一片落叶进来,就此开启了她写作的灵感,每天放学回家不自觉地提笔,总是文思如泉涌。
秋风乍起,校园里开始有果实的芳香,混合着作物成熟的味道,让人想把秋天狠狠咬上一口。银杏树叶开始飘落,青黄的叶子缤纷如雨,铺了一地悠远的畅想,如梦中爱丽丝的仙境。走在树下偶尔会被银杏果砸了脑袋,抬头透过繁茂的枝桠仰望,能看到密密麻麻照射下来的光束和被“丑陋疤痕”碎裂成一片一片的蔚蓝天空,那样轻柔的质感,探手触摸,遥不可及。
虞应是踏进那千宁的画室,画室里安静得能听见银针落地的声音。零星几人散落在相距甚远的位置,面对各自不同的静物临摹作画。那千宁在画水彩,她粉红的套袖上沾了一块一块的颜料,手指上也是,看似狼狈却独有另一种风情在身间。
虞应是蹑手蹑脚走过去,蒙住了她的眼睛,又换上假嗓怪腔怪调问:“猜猜我是谁?”
“虞应是同学,你这个举动好幼稚”。
“……你怎么知道是我?”虞应是拉了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她的画板。
那千宁却并不看她,一会儿描几笔,一会儿调调色,忙的不亦乐乎:“你的手一入秋就冰冰凉了。”
“你知道的当真比百度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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