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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啄的右手被握着, 尝试抽出来时发现握她的那只手总会下意识收紧。
尝试了几次失败后,白啄失笑,也就不动了, 任由许厌握着, 不过调整了手的位置。
本来被许厌握着、手背贴着他掌心的右手慢慢旋转,直到掌心相对, 停住。
白啄缓缓弯起手指,回握。
双手交握,许厌掌心的灼热似乎通过掌心传到白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让她全身都散发着热气, 快要自燃。
看着依旧有些皱眉的人,白啄缓缓抬起手,指尖在他的眉心轻轻抚了下,接着上移, 把他额前浸的冷汗擦掉。
在摸到他额间皮肤的那瞬间时白啄嘴角就抿在了一起, 太烫了。
顿了下,白啄开口轻声唤道:“许厌。”
回应她的是稍稍收紧的手掌。
感受到他的反应后白啄停了下, 最后还是接着开口:“你发烧了。”
说着她轻轻晃了晃他们相握的手,说:“我们要去医院。”
但许厌只是皱了皱眉, 并没有清醒过来。
“许厌。”白啄把左手覆在他的手背,把那只手拢在手心,再一次开口, “醒醒了。”
也许是这声互换起了作用, 也许是白啄手太冷了……总而言之许厌动了,他皱着眉尝试着睁眼。
等到他眼神慢慢聚焦,白啄才说:“我们去医院。”
然而许厌没答话,他看着白啄看了许久, 最后才终于反应过来。
知道不是幻觉的那瞬间白啄掌心的那只手颤了下。
但白啄也只是把那只手拢得更紧,问道:“好吗?”
只是她的手太凉,不像给人暖手,更像是抱了个火炉。
但许厌依旧看着她,又过了许久,才摇了摇头拒绝:“不去。”
他从小就不喜欢医院,他不喜欢里面的味道,不喜欢他们怜悯的眼神,也不喜欢药抹在伤口的感觉。
划一道包扎一下,反正还会破,没必要去,也厌烦那个过程。
后来长大,受伤的次数少了,但他依旧极讨厌去医院、讨厌吃药。
除却那些不可抗力的因素,许厌不经常生病,就是生病熬几天也就过去了,要是熬不过去……那样更好。
他以前不止一次这样想过,但他命太硬,到最后都是活蹦乱跳的。
昨天是许厌头一次想快点好,破天荒地去买药,本以为第二天就会好,谁知更严重了,严重到睁眼的那瞬间他以为出现了幻觉。
但好像不是。
她一直没消失。
听着她的问话,看着面露担心的人,感受着掌心稍凉的温度,许厌即使头昏脑胀,但也知道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它们远没有这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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