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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厌站在她身后,咬着牙齿,两只小拳头紧了又紧,把刚才那几个小孩的脸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哥哥。”白啄弯腰捡起纸袋子,放在手里,她低着头,又红了眼,“你吃不成了。”
许厌的背僵了下,下意识反问道:“给.....我的?”
“福妈做的,很好吃。”白啄吸了下鼻子,“想让你吃。”
白啄吃了一个就想到了那个帮她抢回绘本、还给她酸奶喝的小哥哥,所以她来到前两次遇见的这条巷子里,谁知道一拐进来就看到手中拿着棍子正在打架的人。
他眸子猩红,小小年纪就已经浑身戾气,而这份戾气在那块砖块扔上他额头时达到顶峰,也在听到白啄惊呼声时散了大半。
所以,他的戾气吓退了那三个小孩,但也吓得自己站在那儿不敢回头。
万幸,白啄没有逃走。
她一遍遍问“你疼不疼啊”、她说“你跟我回家”、她在难受“你吃不成了”,但白啄的这些情绪里唯独没有害怕。
许厌看着她,嘴唇微动:“为什么?”
小时候的白啄其实不知道他在具体问什么,但她还是理所当然回道:“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
所以才想着你,所以才担心你,所以才会心疼你。
那是第一次许厌接收到了这样的讯息:被人记着,被人护着。
即使给他传达这样讯息的是个几岁在大人眼中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但这也足够许厌记着,记十几年,记到再也忘不了。
只是,白啄思绪猛地一顿,她皱眉回忆着当时给许厌带的食物。
当时怕她难受,许厌把纸袋从她手里接过来,里面的东西放到周围的流浪狗前面,安慰她说:“没有浪费。”
白啄努力在脑海里回忆着那天的细节,她的记忆告诉她,即使被踩得面目全非,那也是福妈十来年没做过的……生煎?
白啄倏地坐直,松开圈着腿的手,整个人僵在床上。
许久,白啄如机器般地摸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拨号。
“滴、滴……喂,啄啄?”
“福妈。”白啄紧紧攥着手机,“我能问你个事吗?漫中旁边有家很好吃的生煎店,我记得您以前也给我们做过。”
白啄听着,她攥着手机的手心开始往外浸冷汗。
都已经挂断了很长时间,白啄依旧保持着握着手机放在耳朵边的姿势。
半晌,白啄才放下手机,她在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可能是巧合,但白啄的脸红扑扑的,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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