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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啄想,许厌是喜欢她的,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不会骗人。
许厌不讨厌她的靠近。
白啄曾经见过他对别人的身体反应,皱眉,退后,保持安全距离。
但是她曾经抓住过许厌的手。
许厌的手受伤后有时会控制不了。
那天傍晚,白啄下班开车到那家便利店,那时许厌正在搬东西,成箱的。
突然,他的手突然颤了下,失了力气,因着箱子的重力,手向旁边甩过去。
接货的推车上面有棱角,手被甩上去狠狠划一道,白啄看着就很疼。
她吓了一跳,忙下车跑了过去,拉起他的手看上面的伤口。
那时许厌似乎没料到她突然窜出来,一下没反应过来,过了两秒,反应过来就准备抽出手。
白啄察觉到他的动作,加大了手劲,皱眉道:“别动。”
她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许厌的表情,但那只手却是没有再动了。
白啄握住时,许厌的手还在抖。
白啄似是没发觉,只是认真看着那道伤口。
还好不算严重,划了一道,留下的一条血印子,买点碘酒消毒包扎一下就好了。
等白啄放下心抬头时,许厌正低头看她。
白啄一米六七的身高,却还只到许厌下巴。
许厌并没有什么嫌恶的表情,他只是看着白啄,表情平静,和她对视了几秒。
“你不嫌脏吗?”许厌问道。
白啄低头看他的手,上面因为搬东西蹭上了灰,薄薄一层。
但白啄看来,并不脏。
“我嫌。”说完就抽出了手。
许厌嫌自己脏。
他说完重新搬起那掉落的箱子,放上那一摞箱子的上面,推着往便利店仓库走去。
整个过程不过三十秒,他并没有给白啄说话的时间,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给过白啄表达她想法的机会。
像个老顽固。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群人。
所以说,白啄恨那一家人。
不管是那个始作俑者,还是那些被他护着的软弱至极的称之为妈妈和妹妹的人,她都恨。
她恨那个被称之为父亲的人毁了许厌的一生,她恨那些称之为母亲妹妹的人从没把他放心上。
但凡这一年三个月她们哪怕有一次去看看许厌;但凡这三十年,她们哪怕有一次站在许厌身后;哪怕有一次她们相信许厌,白啄都不会这么恨。
是这些人毁了许厌。
许厌本该活得很好,他本该熠熠发光。
就是她因此遇不到许厌,白啄也愿意。
白啄愿意的。
可没有那么多如果,所有的既定的事实都没法改变,白啄比谁都清醒。
还差二十八年九个月,距离她见到许厌的日子。
如果许厌愿意见她,剩下近二十九年的时间里,她还能见许厌345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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