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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下去吃早饭,吃完早饭记得吃药,吃完药过来我房间一趟。”
屋里刚才震天响的动静只要谢之权没聋,就能知道人早就醒了。
也不知道谢知言在别扭什么,谢之权隔着门想起他昨晚那上头的模样就满脸嫌弃,丢下话之后就走了。
被无情拆穿的谢知言终于没忍住哀嚎出声,认命地爬了起来。
一小时后,谢之权房间。
谢知言正襟危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成拳置于膝上,垂着脑袋一副准备听训的模样。
谢之权坐在更加舒适柔软的懒人沙发上,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般都要软进沙发里去,但她却是闲适慵懒,谢知言越不敢正视她。
“谢知言,疼吗。”
沉默半晌,确定少年已经隐隐开始焦虑了,谢之权才淡淡出声。
谢知言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
因为摇头了,那你就是贱骨头,如果点头,那你还是贱骨头。
意料之中得不到回答,谢之权也不为难他,而是换了个问题。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两个问题,没一个好回答的。
尤其是第二个,谢知言唯恐避之不及,却依然逃不开被追问。
他的脸色微沉,眼里有抹一闪而过的难堪,整个人肉眼可见地低落起来。
他现在这动不动就暴露自己脆弱一面的样子,同以往那个不论面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面上都波澜不惊的他,早已经已经相去甚远了。
可能人都那样,有了绝对的依靠之后,便做不到无坚不摧了。
“我习惯了。”
谢知言撇开脸退避着谢之权仿若能洞悉人心般的视线,艰难开口。
“从小到大,我已经习惯了。”
“我害怕我跑了,她会打知思。”
这是个不错的理由,如果他本质上不是个懦弱的人的话。
“保护谢知思?”
谢之权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唇边泄出一丝刻薄笑意。
“小时候他手无缚鸡之力就算了。”
“现在他能挣能抢敢说话,何须你来保护?”
“谢知言,你老实交代。”
“你真的是为了保护那个对你不闻不问的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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