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过程与结局(1 / 2)
一夜好眠,陆言醒来的时候卿纯已经出去了,原本挨着他腿睡觉的布拿拿也不在房间里,等他出去时才发现卿纯正给它添狗粮。
“你醒了呀,昨晚睡得好吗?”
卿纯微微一笑,“有你在我睡得很好,布拿拿也陪着我,昨晚好有安全感。”
陆言心中暗喜,整个人精神抖擞,“纯儿早饭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不用麻烦你,我们可以下去找附近的早餐店,顺便还能溜狗。”
卿纯第一次主动提出门,陆言很惊喜立刻回房间换衣服。
他们一同下楼,一同遛狗,等走到早餐店又买了新鲜的油条豆浆,吃着最普通的早餐,聊着无关痛痒的小事情,两个人的关系比起刚见面时已经好了太多。
容温出差归期未定,而有了陆言和布拿拿的陪伴,卿纯也不再孤独,甚至相处得越来越亲密。
为了让卿纯开心一点,陆言买了游戏机,每天大把的时间浪费在和她一起打游戏上,他给她推荐自己喜欢的游戏,卿纯游戏技术差,他就手把手教,虚度的光阴快活又让人沉溺。
才吃完午饭,卿纯又打开了游戏机,斜躺在的沙发上懒洋洋得按动手柄。陆言切了水果,喂到她嘴边吃下。
“哎呀,过不去,死了。”
“我来。”
接过卿纯的手柄,不过两分钟他就通关了。陆言炫耀似的冲她笑,“你看,过了,很简单的!”
卿纯露出了不悦的表情,扭过头自顾自玩起了手机,陆言自知说错了话急忙凑过去哄她,“纯儿,我陪你玩好不好?”
“不要。”
她冷淡极了继续玩手机,陆言没放弃凑得更近了,“昨天我答应带你通关的,所以求求你啦,让我陪你一起玩好吗?”
哄女人他挺在行,为了哄她开心甚至还会甜言蜜语,卿纯越来越相信容温是跟他学的这些小把戏。
“我太菜了,会拖累你。”
“怎么会呢?玩游戏最重要的是开心,不是为了赢。”
“输掉游戏又怎么会开心呢?我不喜欢失败的结局。”
“可我觉得有时候快乐的过程比结局重要,如果能得到快乐,结局失败与否其实没那么重要。”
卿纯看着他,突然发现陆言或许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么浅薄。
“可如果结局不重要,我努力了那么久又为了什么呢?”
“纯儿,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努力了就一定有结果的,其实失败是常态,与其为一个或许失败的结局忽略努力过程中的快乐,不如享受当下。”
也许他说得很对,结局不重要,过程才是她活着的证据。
游戏其实蛮无聊的,她也不喜欢玩游戏,她只想有人陪,这也是一种过程。
卿纯累了,握着手柄的双手逐渐没了动作,歪倒的头靠在了陆言肩头,他用手托住慢慢的放到了腿上,为她盖好毯子,陆言静静得守着她。
沉溺,再沉溺,直到落底,直到回想起曾经唯一快乐过的过程。
【颜哥哥,你会娶我吗?】
【颜哥哥,我想嫁给你,我想成为你的妻子。】
【颜哥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沉底的梦很快乐,可同时又伴随着窒息的痛苦,那过程很长很长。
【我会努力怀上颜哥哥的孩子,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好母亲!】
【签了字我就把仅有的东西托付给你了,这是妈妈留给我的,我相信你。】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海风裹挟着海浪持续不断地拍打沙滩堤岸,淹没了少女全部的声音。她趴在男人的怀里,用最大的声音对他诉说,可梦里的男人却无动于衷,直到她叫出了他的名字。
【商颜!】
他低下头,抬起的手掌轻轻捧起少女的脸。
【我也爱你。】
海浪淹没了所有的声音,卿纯仰着头只看到他的口型,还有逐渐贪婪的笑容,像地狱里的恶魔。
她爱上商颜,求他娶她,结局卿纯早就得到了,是她最想要的,商颜不顾一切的要娶她,但过程惨不忍睹。
爱与不爱,都很痛苦,甚至爱过再经历背叛,痛不欲生。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梦里,她哭出了声,躺在陆言的腿上浑身紧绷大汗淋漓。
“纯儿,你怎么了?醒一醒!”
她听到了陆言的声音,可是醒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梦里的自己在商颜温柔的欺骗下一次又一次深爱,一张又一张得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们接吻,定情,做爱,在此时此刻的卿纯眼中只是一场卑劣的骗局。
商颜早就决定榨干她的价值,从身到心,连她最后一点钱都不放过。
说什么让他先爱上她,再抛弃虐待他的真心,其实自己早就被他玩弄过了。
她才是输掉的那个人,先动心的输得最惨。
睁眼的一瞬间,她将陆言认成了商颜,抬起的小手贴在他的侧脸上感受到的体温真实温暖。
“颜,你真的爱我吗?”
陆言又愣又惊,但他能感受到卿纯眼中浓烈的爱和悲,泪水盈满眼眶,爱是快乐,太深的爱便只剩下了苦涩。
“纯儿,我爱你。”
陆言抚摸着脸颊上的手,低下头轻轻落下一吻,“真的,我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无法自拔得爱上了你。”
额头冰凉,哭过的脸颊湿湿的,陆言一路往下,一次接一次直到吻上她的软唇。
“I love you ……like crazy .”
泪水被纤长的睫毛挤落,她闭上了眼睛,幻想着唇畔的温热是另一个男人,幻想着他们还在海边,还在那个炎热的夏季,被他骗着全心全意地爱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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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下雪了,很大,鹅毛般的漫天飘落。
商颜换上了厚实的羊毛大衣,一条棕色的LV围巾很搭他的同色大衣。他仰起头,建筑施工警示灯闪烁下的雪花模糊了颜色,落在鼻梁上的雪花不过片刻融成了水珠。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看着雾化成白雾的呼吸还觉得挺有意思。只是他没玩多久,头顶就多出了一柄黑伞。
“今天好冷啊,爷。”
“去A市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嗯,早就安排好了,已经通知萧先生那边,我们随时都可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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