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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先生，你——”

“算了，停下吧……”唐琼说道，目光从未离开过他的爱人：“她累了，你们，都出去吧。”

医生和护士离开了病房，病房内只剩下了两个伉俪情深的人。

唐琼用毛巾擦了擦她的脸，尽管血液还在流动，他还是想让她干干净净的。

“琼哥，我好疼，你能抱抱我吗？”眼泪止不住的流，她是个很怕疼的人。

他知道。

一直都知道……

他坐在床上，将她扶起，抱进怀中，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我们现在就回去。”

“琼哥，我好累啊，不想再这么累了……”

“是我的错，是我没能让你过上安逸的生活。”

许桃摇头，抬手放在他的脸颊上：“不是你的错，琼哥，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是你……让我觉得自己，是有人爱的。”

“琼哥，你要好好照顾夭夭和阿灼，让他们安全长大，千万不要让他们落入龙枭手里……”

唐琼点头，将她抱紧，真的很怕，她就这样不见了，可是，最怕的事，离他很近很近。

“我知道，桃子，你也要好好的，我们一起看着他们长大，好不好。”

“好。”许桃笑着，握紧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气若游丝，道：“琼哥，最近……我总是梦到我们以前的事。”

他问道：“梦到什么了？”

“梦到……漫山遍野的海棠花，梦到……白色的婚纱，还有你送我的戒指……还有……”

“还有什么？”唐琼将手放在她的脸上，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桃子，别睡，看看我，嗯？”

“还有……你……”

“桃子，先别睡，好不好……”

怀里的人，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她的声音，很小很小：“琼哥，家里的海棠花，开了吗？”

他道：“开了。”

“太好了……等我们回去，一起去看海棠花……”

——唐律师，你能救救我吗？

——唐律师，我喜欢你。

——唐琼，带我一起走。

——唐琼，不要丢下我。

——琼哥，送给你，这是我绣的秋海棠。

——琼哥，我想嫁给你。

——唐先生，以后请叫我唐太太。

——唐先生，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唐琼，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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