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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野点头：“好，其实这里也有。”

只不过那里距离鎏金园比较近，他没带她去。

“是吗，改天去看看。”

花未止晃了晃手中的笔，点了点额头，在画上加了一坛女儿红。

那日在岛洲，郅野曾许下她一坛女儿红，归于帝都时，他们便将女儿红埋在了九重天桃花园的树下，虽说有些迟了，但还不晚。

花未止想，待她成年后，或许更久一些，他们取出那坛酒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郅野看向纸上的画，像是下雪的天，有两人坐在红亭内，伴着长明灯，共饮一坛女儿红。

他笑道：“这个姑娘好生俊俏。”

花未止用笔敲了敲他的脑袋：“她明明背对着你，你眼瞎啊。”

郅野依旧笑而不语，看着花未止，眼底倒影都是她的模样。

花未止拿起日记本，想了想，在画上写了一行字。

【吾爱繁华人间盛雪】——花未止。

郅野看到后，加了一句。

【我喜盛雪人间繁花】——郅中雪。

“大哥是大风，二姐是小花，三哥叫中雪，凌哥叫幺月，唔……三哥，我也想要个小名，要不你给我取个小名吧，只有你知道，嘻嘻。”

郅野笑道：“就叫你小妞儿。”

“嗯，不要，你想个新的，新的，比如说，小鲸鱼之类的。怎么样？这是我给弟弟起的小名，等他回来了，天天这样叫他。”

“三哥，你也给我起个小名吧。”

郅野道：“那就叫小与吧。”

“小雨？听着怎么这么像小鱼。”花未止摆了摆手：“不行不行，这是景御的小名，我想了很久的，只能留给他。”

“是，与世无争的与。”郅野在纸上写下这个字，轻声细语，声线温柔：“小妞儿，若有机会，我们便去一个与世无争山清水秀的地方，种一片风信子，过平淡安逸的生活，好不好。”

花未止点头，靠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他，说道：“那说好了，不许反悔。”

“嗯。”

郅野抱住她，眼眶微红。

后来的日子里，花未止几乎每天都待在郅野身边，除了偶尔会去找荣森玩，找荣栖聊天，找荣榭学医术外，其他全部的时间，她都留给了他。

这段日子，还算平静，但郅野的病，却是一天天加重。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她时时会让荣栖帮忙送一些信给九重天的人，让他们安心，也会时时让她帮忙送信给问情殿，打探关于调香阁的消息，更留意着销金天堂那边，有没有新的药材，可以压一压郅野身上的毒。

可郅野不管喝再多药，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