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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飞寒继续说道:“没有谁比谁容易,你觉得你很惨,很无辜,全世界都亏欠了你,但我也明确的告诉你,不管你有多惨多无辜都给我忍着,打碎了牙也给我往肚子里咽。”
“因为你是郅家的孩子,你是我郅飞寒的儿子,生来就跟别人不一样。”
“如果你觉得你在不夜城吃了八年的苦,受了八年的罪就应该被当成国宝一样宠着,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郅飞寒看向他,拿出手机,将手机里的文件夹打开,让他自己翻着看。
“你大哥,从五岁开始看经济学股票,不懂的自己查不会的硬着头皮学,九岁开始看公司文件,十岁那年我给了他一个项目,失败了,赔了五千万,没关系,从头再来,十二岁,自己做的方案,拿下了与pure葡萄酒酒商的合作,赚了三个亿,十三岁,第一块地皮到手,现在还在施工中,预计明年竣工验收。每年我都会给他安排任务,看多少文件,在他能力允许的范围内挣多少钱,我明确告诉过他,十八岁就必须进公司,他得有这个资格和能力,有让别人服气的资本。”
“你以为他有多容易,他失败了我不会给他什么安慰和鼓励,他抱怨过吗?他没有,他知道他不能抱怨,抱怨了也没用。”
郅飞寒一边说着,郅凌一边翻看着这么多年来郅予的磕磕绊绊丰功伟绩,无上光荣背后多少辛酸。
郅飞寒不是看不见,他都记了下来。
这是郅予的财富,也是他这位父亲的骄傲。
“打开你二姐的文件夹。”郅飞寒道。
“你二姐生下来的时候身体很弱,几乎从药罐子出来的,上学请假是常有的事,她依旧能保持班级第一成绩全优,跳了两次级,八岁的时候,自己在房间里花了四个小时写了一篇一千字的作文,字典都快被翻烂了,最后这篇作文被发表在了青年期刊上,拿了全国性的奖项,奖金不多,五万。平时自修语言学,迄今为止精通六国语言,现在正在学高中课程,准备明年直接上高三,高中毕业就去g国读书。”
“你觉得她容易吗?她的成绩不是我和你妈妈买来的,是她自己拼来的,她书架上的书摞起来比三个你都高,你以为她有周六周末节假日?”
“换你三哥的!”郅飞寒道。
郅凌按部就班的打开郅野的文件夹。
“你三哥,和你大哥比起来还算轻松的,也轻松不到哪里去。三岁开始,教育班艺术班武术班就没断过,每天弹四个小时的钢琴,画三个小时的画,还得上八个小时的学前班,周六上散打课,周末上射击和游泳课,他有多累你知道吗?但他没想过放弃,因为你大哥二姐在前头带着,他丢不起这个脸。”
“本想着五岁之后把你三哥送军区大院儿里去,跟着你谢爷爷生活,但那年他跟你一样被荣无夜抓到了不夜城,在那里他也受了三年的罪,每天踩着尸体踏着鲜血,过着跟你一样的生活,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你还活着。后来,你三哥自己凭本事从不夜城出来了,然后荣无夜发了你的照片,他毅然决然的回去了。”
“郅凌,你现在还觉得你不容易吗,还觉得自己命苦吗?”
听着郅飞寒说的话,看着这文件夹里的点点滴滴无数殊荣和辛酸,郅凌有些自卑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郅飞寒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语气微软:“郅凌,爸爸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明白,人活一世,本就不易,一味地逃避现实,一味地怨天尤人,耽误的是你自己的时间,别人听着不痛不痒一笑而过,而你耿耿于怀作茧自缚,倘若你力薄如草,渺如蝼蚁,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将你踩在脚底下,爬都爬不起来,你的所有宣泄喧嚣都会被当成疯子一样的无病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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