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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明显是说骆瀛风,姜之玺轻咳一声,“那你快歇着吧,我家没那么复杂。”
“我还见过一种。”于欣怪异地笑了,“他砸钱维持了一年的优异成绩,只为了高考出分时让父母大失所望,他父母有多伤心,他就有多高兴。”
猫二白:“虐……虐待父母的孩子?”
于欣:“因为他的父母从来只关注成绩,只要成绩好,哪怕他杀人放火他们也乐意替他摆平,但如果成绩下滑,那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姜之玺觉得自己快被于欣带跑偏了,“不是,你等等,我怎么感觉你在给我们洗脑一样,你就没觉得泄题作弊本身就是一种错误的行为吗?”
“错误?”于欣嗤笑一声,“老师能做,学生不能做的‘错误’吗?”
比起学生,老师拿到考试原题要更容易,他们借着自己在外面开设的补习班把原题当例题教给报班的学生,再让那些不肯报班的学生家长看看补习对提高成绩多有帮助。
这些做法很老套,但确实来钱快,班主任操作起来尤其方便。
除却自己教授的那一科,随便在外面拉几个老师,告诉学生们这些老师多出名多难请,语数英政史地理化生全部集齐,一条龙下来收钱收到手软。
“我的班主任曾经就是这样,”于欣平静叙述。
“高一时她就在外面办课外班,告诉了很多学生,让我们来上课。她收费不便宜,我们家负担不起,父母不想我去,但我生怕自己成绩下降,更怕被老师针对,于是每天都和他们闹。”
可是再闹家里钱也就那么多,匀不出一份负担补习,或者说去讨好老师。闹到最后,于欣的父母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一通电话告到了教育局。
很快,课外班被封了,班主任也受到了处罚,那段时间她总是跟学生哭诉,说自己从业这么多年,从来没受到过这种委屈。
她接手的学生和家长都是逆来顺受,从来没有哪个敢如此“忤逆”。
后来,班主任不知道从什么渠道查到了举报人是于欣的父母,报复的獠牙顷刻间就露了出来。
座位换到最后一排,找一切借口剥夺荣誉,每天大刺小刺挑剔不断,鼓励学生进行孤立。
“你们就别和那种举报的人走太近,指不定哪天看你成绩好就捅你一刀。”
“有些人就是自私,自己穷还见不得别人好。”
“这种家庭出来的,考上大学也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废物一个。”
……
这些话于欣一直记得,她还记得那次自己去办公室交作业,班主任和政治老师正在聊天。
政治老师:“要我说你就是太贪了,于欣那种家庭条件的,你告诉她补课干嘛?她又上不起,被逼得狠了可不得狗急跳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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