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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江怀瑾忽然冷笑一声。
苏孚眼睁睁见他表情由春入冬,淡淡道:“不乐意就不乐意吧。草民一介商贾,怎能勉强解元大人呢?”
男儿心,海底针,苏孚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出这名句。
江怀瑾抱图纸翩翩而去,苏孚仍未想通,是哪个标点符号出的差错。
翌日晨光熹微,府邸奴仆泰半早起劳作,尤其以各院厨房为重。人来人往,脚步轻微,物品交接,井然有序。
客院原是有奴仆伺候的,上个月原身和江家解除婚约,奴仆也撤出去,如今院中只有她和苏秦氏,生火做饭的任务自然落到苏秦氏头上。
苏秦氏捶着胳膊,到小厨房,见到在灶前忙活的苏孚,大惊失色,瞠目结舌。
他怀疑自己还在梦中,苏孚用手掌在他眼前晃晃:“爹,发什么愣。”
“你、你、”素日伶牙俐齿的夫道人家,居然说不出话:“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能进厨房呢?”
“有何不可?哪里有女人不能进厨房的规定?”
“都这么说。”
“女儿原本也这么认为,但其实那是有的女子懒惰,找借口压榨男子!”
苏孚将做好的清粥小菜端到桌面,压苏秦氏坐下,拿着食盒:“您先吃,我去给江公子送点酸豆角。”
酸豆角是原身家乡特产,在京都不流行,很是罕见。
苏秦氏不想让她去,拦不住,气得跺脚,吃下去一口清粥,又鼻头一酸。
即便是父母,哪个想永远付出,哪个不想获得回报呢?他们也许不会主动要求,可一点点回报,便惊喜无比,热泪盈眶。
春晖院外,奴仆皆垂眸而立,大气不敢出。江怀瑾早上没胃口不吃东西,他奶父江蓉认为是厨房的不够尽心尽力,没办好差,正发火训斥。江怀瑾亲爹死得早,江蓉在江府也是半个主子,那被唤来的大厨委委屈屈:“菜式换来换去,主子就是不愿吃怎么办?”应和纷纷。江蓉知道这话在理,愁得脸皱在一起:“怀瑾本来就有胃痛之症,再不用早膳,岂不是养不好了?”
苏孚听见,问:“江公子不愿用膳?”
她冷不防冒出头来,众人骇了一跳。
昨日她为江怀瑾打架,江蓉正对她有所改观,盘算撮合姻缘。江蓉是为数不多的,知道二人曾有婚约的人之一。江怀瑾不可能嫁出去,再招赘,能招个解元?昨日那伤药,还是他提醒江怀瑾送去的:“是啊,您这是去哪?”
苏孚笑着说:“这不,临要搬走,才想起来,还有味家乡小菜没来得及推荐给江公子品尝,许能增进江家酒楼菜谱里。”
江蓉:“什么小菜?”
“酸豆角。”
那旁边的大厨忽然一拍脑袋,学徒问:“酸豆角是什么?”
大厨给他解释,江蓉领苏孚进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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