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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贺璋这模样,谁能给他按摩?
不,有一个人能。
骆山硬着头皮,去敲女生房门。
大雨瓢泼,凉风席卷,天地晦暗无光。
骆山只能借渺茫的白炽灯光看到苏孚的表情,似乎有点哀怨,又有点不甘。
白日,她从未有过这样柔软神色:“所以,你们都以为是我欠他的。”
骆山直觉或许,她与老板分手真相并不像外界传闻,与老板以为的那样。
他态度温和下来:“苏小姐,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个陌生人,您也不忍心看他活活疼死饿死吧。”
苏孚没有回答,就在骆山挫败,认为她心肠实在过于冷硬的时候,轻轻叹息:“走吧。”
进到明处,骆山不由得再仔细端详她的神情。
可惜,那些难以窥见的,与黑暗一同消逝了。
见到贺璋时,苏孚意外发现骆山并没添油加醋。
他的脚踝包扎过,看起来没先前严重,可状态大不如前。
半靠在软枕上,脸颊苍白,冷汗淋漓,有型的发丝湿透,软趴趴搭在额前,可怜至极。
“怎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焦急,苏孚没发现,自己语气过于激动了。
贺璋扫过来:“骆山,带苏小姐离开。”
他不想再见苏孚。
骆山装作没听见:“那大夫只说两副药混用有效果,谁想到只用一副会疼成这样。”
苏孚主动去洗手间净手,消毒,在骆山指导下拿到另一副黑糊糊药膏。
上下六个穴位,每穴位需要按摩十分钟,每天两次。
贺璋并不领情,极力躲避苏孚的触碰。
苏孚这才发现,他真想躲时,自己根本抓不住他。
骆山在旁劝说无效。
苏孚叹口气:“贺璋,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
贺璋不动弹了,紧缩眉头,虚弱道:“你什么意思?”
苏孚不答反问:“你这是折腾我还是折腾自己?”
贺璋满心气恼,口不择言:“我只是一想起来,苏小姐有过那么多前任,就觉得恶心。”
苏孚脸上浮现可见的伤心。
贺璋诡异地发现,自己心情更差。
他暴躁地重申:“骆山,带苏小姐离开!”
一只手碰到小腿,趁他不备,掀起裤腿:“哦,那我真荣幸极了。”
贺璋乱动,苏孚威胁:“再动给你绑起来。”
他瞪圆眼,不敢相信这些年,苏孚都发生了什么!怎么变成这样了!她以前明明说句情话都会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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