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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姨娘慌乱摇着头,她又不知道怎么解开这个局,嘴里嘟嘟哝哝。平日里那些对男人有用的手腕此时却都无从施展。
原来她也不过这样。月奴跳出来冷静的旁观石姨娘,才发现她的计俩也不过如此。上辈子,怎么就被她哄骗了那么久呢?
如今执着于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好在婆婆是个晓事的,三下五除二将那石姨娘料理的清清楚楚。
见石姨娘无话可说,明老安人就要转身离开。
“母亲!”
月奴一顿。
是父亲。
明殊从牛车跳下来,急急忙忙奔过来,他先给明老安人作揖:“见过母亲大人。”
见到许久未见过的儿子,明老安人自然是高兴不已,她上下打量着儿子,直说“瘦了”,又招呼着让喜鹊去厨房传猪肺汤给老爷补身子。
明殊恭恭敬敬扶着老安人就要进府,只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住了脚步,似是才看见石姨娘一般:“怎的你在这里?”
石姨娘似乎是捞着了救命稻草,膝行至明殊跟前,一个劲的磕头:“老爷,我想进府来孝顺老安人。”
明殊皱皱眉头。
明老安人见儿子一脸为难,不忍心儿子为难便说:“老爷什么想头?”
明殊忙低下头恭谨道:“便由着母亲做主就是。”只不过他顿了一顿,“毕竟她怀着孩儿的骨血。”
明老安人板起脸:“你如今可是一遭比一遭糊涂了,你的骨血是大郎,是三娘子,哪里冒出来的一个野种,也敢称明家子嗣?”
明殊不敢触怒老安人,只低声求情:“母亲,再怎么卑贱,稚子总归无辜。”
“儿啊,你不懂,自来这是这等妖妖的狐媚子便是败家的根本!”老安人恨铁不成钢的拍明殊一把,但总归是自己的儿子,她便一咬牙妥协,“这么着,赏她一碗药,好好在庄子上做养身子,修养好了我做主让她进门摆酒做妾。”
石姨娘闻言泪水滴落下来:“老安人,母子连心,我岂能为了自己富贵将孩儿丢弃?老安人瞧我生厌便算了,寻个角落让我母子自生自灭罢了,何故让我背上谋害孩儿的罪孽?”
“噢,那是不愿意打胎喽?”老安人又问,“那你生下这孩儿,生下我便寻个殷实人家,将你送走可否?你要带走孩儿也行,不带也无妨。”
石姨娘全身哆嗦起来,她抬起头,满含热泪:“我只是个花儿草儿一般飘零的人,老安人何故处处瞧我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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