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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欢把手里的瓷碗放下,扶着他躺回去,“舅舅以前不是总教训我,该听大夫的话,怎么到自己身上就成夸大其词了。”
秦欢算是个小药罐子,从小到大吃了不知道多少药,一开始是不会说话,后来能开口了,又因为在大雪天跪的入了寒气,每到冬日大病虽与但小病不断。
她吃药倒是乖,就是在屋里待不住,喜欢偷偷溜出去,也不是真的要玩什么,便是看两眼外头的雪松,她也满足。
为此,沈鹤之教训了她好多回,后来为了哄她,兔子抱进了屋,养在盆栽里的雪松也搬进了屋。谁能想到,如今这话却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了。
“后厨熬了鸡汤,舅舅尝尝。”
沈鹤之缓慢地举着勺子,往嘴里送,看得秦欢直皱眉,等了等还是上前接过了勺子。
看秦欢一边絮絮叨叨,又不得不给他喂汤的样子,沈鹤之有些想笑,又觉得自己有些可耻,如今都要用这样的法子,才能引得她的亲近了。
可明知道这样的手段卑劣可耻,他却乐此不疲。
“南越来的使臣再过不久便要进京,我也不能多留,再过两日便得准备回去了。”
秦欢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面上不显,“两日?舅舅的伤如何能赶路。”
但这确实是没法耽搁的事,想了想又道:“到时候让同福将马车多铺两层毯子,不要太过颠簸应该可以。”
“阿妧真的不跟我回去?”
“不了,桃花坞里还有好多事,今年新栽下了一片桃林,我还打算在后院再盖间画房。舅舅还未见过重建的桃花坞吧,下回可要瞧瞧,定会大吃一惊。”
沈鹤之被褥下的手指轻轻勾了勾,虽然早就知道她不愿意走,只不过是前几日她的失态,让沈鹤之以为有了机会,如今看来,还是他多想了。
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这样也好,此番回京悉数未定,他也不希望秦欢这个时候跟他回去。
还是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了,再接她回京才好。
“好,等我的伤好了,便去瞧瞧。”
只可惜,还未等到他伤好落地,便先一步的启程回京了。
两日后的晌午,秦欢站在县丞府外,看着留下的同福,才知道沈鹤之一早回京了,甚至连和她道声别的功夫都没有。
“怎么走得如此匆忙?”昨晚不是还说想尝尝她制的茶,她特意带来了,结果沈鹤之却走了。
“朝中有事,离不得殿下,还望主子理解,殿下还给您留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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