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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学校里遇上有人找死的过来找麻烦时，他被父亲批评，甚至还要家法伺候时，小小的身影似乎也是这样明明很害怕，却又要装出一副很凶的模样，挡在他的面前。

顾丞的眼底泛出微红：当初的他究竟是有多蠢才会忽略了这一切，以为所有的事都是苏澄假装的，以为苏澄一直在骗他。

“我叫你离开，你听到没有！”

见苏澄情绪激动地想要赶他走，顾丞编出了一个理由。

“苏澄，你先冷静，听我说”，后退一步，顾丞又道：“关于爸、你爸爸的事情，顾家不是也一直在调查吗？我们也是最近才查到这里的。”

看着苏澄瞬间变得苍白的脸，顾丞心里一疼，赶紧又解释说：“你放心，目前这件事除了顾家，其他的人谁都不知道，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这是上辈子苏澄到死都想守住的秘密，他怎么可能轻易让其他人知道。

顾丞的话起了作用，苏澄的情绪稍微冷静下来，只是看着顾丞的眼神依旧充满了警惕。

“你们真的不会说出去，顾叔叔也不会？”

“不会。”

“他就是叶帆，你的哥哥对吗？”

“……”

“为什么不说？”见苏澄不语言，顾丞又开口问道，声音干涩。

如果苏澄可以将这件事情告诉顾家或者告诉其他可以信赖的人，也就不用背负那么多了。

苏澄依旧咬着下唇，不语。

关于爸爸的仇家，还有爸爸工作中的事情，苏澄知道的不多。出事的那天，叶安家告诉苏澄他身边有有人在捣鬼、让苏澄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苏澄根本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是可信的人，叶帆一直没有醒过来，她便不敢将这些事轻易让任何人知道。

“说不说是我的自由，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与你无关，所以现在请你马上立刻离开！”苏澄的表情染上厉色。

见状，顾丞无奈只能从病房里退了出去。

顾丞没有离开，而是安静的站在了病房之外。

透过病房的玻璃，他看见苏澄将带来的生活日用品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在病房的抽屉里依次放好。

看着苏澄细心的替病床上的叶帆修整齐了过长的头发，刮了胡子，洗了手脚和脸。

看着苏澄熟练地给“叶帆”做了全身肌肉按摩和关节活动。

又看着苏澄拿了干净的睡衣，准备给“叶帆”换上。

顾丞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闷闷的，总之有些难受。

……

这时，看着苏澄又进去打了一盆新的热水出来，脱去了“叶帆”身上的睡衣，显然是要帮他擦洗身上的一刻，站在外面的顾丞终于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