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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的间隙,南馥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面前这人身上那股子骄傲的少年劲儿仍未褪去,哪怕怀了孕也也仍然如此。
仿佛昨日他们还是穿着校服的少年人,为考试烦恼,被盛夏蝉鸣吵得睡不着觉,偷摸着在教室里接吻,体育课上为他高高跳跃而起的身影鼓掌,手腕压低,三分进球的同时,那人回过头来,黑眸透亮,粲然一笑。
那时她还不敢想,真的娶到这只小猫。
而今,她不仅娶到了,还有了他们的小小猫……
“小孩儿没让我操心,你挺让我操心的。”江郁看了眼她包着纱布的肩膀,只一眼,又不忍心地收回视线,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也跟着疼了一下,孕期容易感性,果然没骗人,“等你伤养好后,你要好好伺候我,不然孩子我一个人生,你就没参与感了。”
南馥被“参与感”这三个字逗笑,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行,一定好好伺候你。”
南馥伺候人的功夫一绝。
江郁早就体会过的。
她说到做到,干脆连澡也不让他自己洗了。
虽然受了伤,但支援任务还算圆满完成。
再加上江郁要不了俩月就要生产,上级给南馥批了整整四个月的假。
两人从医院回到家。
房里的摆设和她走之前一样,唯一有改变的,大约就是庭院里那一簇簇龙沙宝石了。
黄昏天里,龙沙宝石粉里泛白,白里透粉,层层叠叠的枝条花卉将整栋房子装饰得温柔而缠绵,像在迎接。
南馥穿上脱鞋,放下行李袋,在踏进屋子里的一瞬间,感觉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四肢百骸都舒畅起来。
回家的感觉有多好,简直无法形容。
当晚,在江郁提出要洗澡的时候,南馥将养伤期间了解到的照顾孕O的知识学以致用,利落地准备好了一切。
水温刚好,灯暖刚好,地板湿滑,也不让踩,干脆将人抱着轻轻放进浴缸。
“衣服打湿了!”江郁提醒。
进来时他只褪了睡裤,这会儿睡衣还穿在身上,被水一泡,下摆在水里漂浮起来,又被他伸手按下去。
“没关系,一会儿就帮你换。”南馥安抚道。
已经是孕晚期,之前在医院时她还不察,这会儿在浴室暖色的灯光下,她忽然发现江郁身上除了腹部之外,居然还有些别的变化。
睡衣本就薄,打湿后再和胸膛紧贴,于是更加明显。
在对方称得上耐人寻味的探究目光下,江郁耳根子红得快滴出血来,干脆先发制人:“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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