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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冰倩倒还主动为他泡了杯牛奶。
喝完关硕不禁好奇:“什么牌子的?”
口感有点特别,他词汇匮乏形容不出来,反正以他什么好东西没吃过的丰富体验,第一次碰上叫他惊艳的牛奶。
郭冰倩指了指病床柜。柜子上放着的赫然是奶粉罐——白天李阿姨特地从家里带来的,哞哞平时喝的奶粉。
关硕的脸登时黑沉:“你踏马拿老子当三岁小孩?”
被戏弄的耻辱感使他咬牙切齿,不禁提高嗓门音量。
床上的哞哞猛地震颤一下,虽然没完全醒过来,但梦靥般边哭边喊“榕榕”。郭冰倩急忙奔回病床前,拢下他的手以免他又不小心弄伤他自己。
关硕见不得她柔软的样子。更准确来讲,是见不得她将柔软的一面倾注在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身上。
为防止自己再次控制不住爆发,关硕选择眼不见为净,霍然起身离开病房。
原本他是要直接走人的,在外面抽了几根烟后,仍然觉得冷静不下来,决定把郭冰倩带出来,把下午在“皇城”里没做完的事做完。他迫切地需要泻火!身体的火和心里的火都需要!而这火只有她能灭!解铃还须系铃人!
可重返病房,看到她趴在病床边睡着了,关硕到底没叫醒她。
次日郭冰倩从旁边的陪护床睁眼,外套脱掉了,身上严严实实盖着被子。
关硕派来监视的那个保姆尽职尽责,一看就是一夜未眠。
郭冰倩低垂眼眸,一动不动静坐。
又不是在自己家里,且心里防范着关硕,那会儿被抱到陪护床来时,她的意识其实是清醒的。但她没心力再应付他,所以装作不知情。快天亮前确认他走了,她才捱不住,睡了过去。
不久李阿姨带着做好的饭菜和她需要的换洗衣物来医院,保姆并未再拦着李阿姨,但到了晚上七点之后,李阿姨还是被保姆赶走。
每天如此,就是只允许李阿姨负责一日三餐,故意不让李阿姨在医院过夜。郭冰倩倒无所谓,哞哞长这么大第一次住院,她本也不放心,早和银行请了假,做好日夜陪护的准备。
关硕未再“出现”在病房里。而郭冰倩早上醒来时必定躺在陪护床上。
第七天上午,哞哞的伤口顺利拆线。
当天下午章遇宁来医院探视哞哞,为哞哞无聊的住院生活注入新面孔,哞哞很开心,“干妈”“干妈”地一直喊,把关硕那位保姆每天往病房里增添的根本用不着的新补品、新玩具、新零食,全部分享给章遇宁,还让章遇宁可以送一点给雎雎——虽然只在去年国庆短暂地和雎雎相处过,但哞哞不曾忘记过雎雎。
章遇宁告诉哞哞,雎雎今年暑假会再来北京,进一步助长了哞哞的好心情。
哞哞留章遇宁一起吃晚饭,章遇宁说她还要去接瞿闻宣,郭冰倩便亲自送她出门,倒先在过道上迎面碰到刚刚寻来的瞿闻宣。
那日郭冰倩虽向章遇宁要了关硕的电话,但章遇宁至今不曾主动打探她和关硕的关系。郭冰倩猜测章遇宁也没私下和瞿闻宣讨论过这件事,所以瞿闻宣才会明显毫不知情地直接当着她的面和章遇宁说关硕那边伴郎团的演习比预期结束得要早所以他过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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