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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江柳柳更加想不明白,她自知与仇离并不算亲厚,并不值得他如此付出,可又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
正沉思间,“吱呀——”一声,大门从外面被推开。
江柳柳猛地转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接着微弱的烛光看到一道瘦瘦小小的人影走进来,这才松了口气。
阿竹转过屏风,手里端着一只木质托盘,托盘中放着一只精巧的黑色瓷瓶并厚厚一沓纱布。
“这是……”
阿竹端着托盘在江柳柳面前站定,抬头认真地望着她,一字一顿道:“大夫特意交代了,哥哥的伤口需一个时辰换一次药,否则会死人的!”
被他唬了几次,江柳柳这次再不上当,笑道:“你之前还说,你哥就要不行了……”
阿竹闻言哈哈干笑了几声,眼睛都不眨便道:“差不多差不多,不过这次是真的哦!真的会私人的!”
江柳柳无奈笑笑,闪身退到一旁,给他留出位置。
谁知阿竹竟将托盘一把塞进她的手中,一脸不可置信道:“姐姐,我是小孩子,不会做这种事。”
“那你家丫头呢?”
“这个姐姐大可放心,我哥身边十丈之内绝无雌性,就连我家拉车的马都是公的。”
听他越说越式离谱,江柳柳翻了个白眼急忙打住:“小厮,小厮总有的吧?”
阿竹继续道:“都这点了,大家都睡了,”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姐姐你辛苦了,阿竹正在长身体呢,也该去补觉了,不然被嬷嬷发现了可是要挨骂的……”
江柳柳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却分毫找不到辩驳的理由,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掉了。
江柳柳望着手中的托盘愣了半晌,方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安排:行吧,战场上也不是没有给自家的兄弟换过药,就当他是自家兄弟好了,对,就是这样。
自我安慰了半晌,江柳柳方慢吞吞地挪步到床前,将托盘轻手轻脚地放在床头的位置,满心祈祷着仇离不要在这个时候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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