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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因为我家里只有这一把伞。”
“你用着不重吗?”傅屹酌疑惑地问道。
“不啊,习惯了。”
说完之后,余念便走向了自己的位置。她坐在靠近门那一列的第二排的位置,而傅屹酌的座位在靠窗那列的最后一个。
余念回到座位上之后就拿出了习题册,开始埋头做题。今天下午在家做的那道题,她总觉得应该还有更简单的解答方式,刚才来的路上有了些思路,她得抓紧时间解一下试试。
而傅屹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个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余念。她低着头做题,看起来很专注,大概也是察觉不到他的视线的。
教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傅屹酌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摸出了今天被他省下来的那枚硬币。
他以前不喜欢下雨天,湿哒哒黏糊糊的,而且不能打篮球不能踢足球。就算有室内体育场,在他看来也不如室外的运动场宽阔自由。
但是从今天开始,雨天的意义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他开始喜欢上下雨天了。
第4章 “定情信物。”
外面连绵的雨下的忽大忽小,但是一直没有停过,就像是下不完一样。
傅屹酌的座位靠近窗户,雨声听着就更清晰。
以往遇到这样的天气,他都会趴在桌子上蒙头睡觉,降噪耳机一戴,将自己跟整个世界隔绝开。
但是今天,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坐在自己座位上,翘着二郎腿,盯着手心里那枚一块钱的硬币怔怔出神。
硬币在他裤兜里放了很长时间,但是摸出来还是亮晶晶的。盯得时间久了,傅屹酌连正面的“1”里面有几条横纹,背面的菊花有几个花瓣都数的清清楚楚了。
同桌的谢朝行一觉醒来,就看到身旁的好兄弟正在对着一枚硬币发呆。他清醒了一会儿,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个懒腰,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问道:“怎么,你这枚硬币反面印的是玫瑰花啊,值得你看这么久。”
他没记错的话,今天来的时候就看到傅屹酌在盯这枚硬币,他睡觉之前傅屹酌在盯这枚硬币,他都睡醒了,傅屹酌还在盯这枚硬币。他伸过手去,想拿过来看看这枚硬币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傅屹酌反应很快,合上手掌将硬币攥在了手心里,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狗爪拿开。”
谢朝行鄙夷地“切”了一声,又打了个一个大大的哈欠之后,冲着傅屹酌扬了扬下巴:“哪来的啊?别跟我说你爸妈断你生活费,你就剩这一个钢镚儿了。”
现在还是自习时间,但他们两个的位置在角落里,两个人说话的又是用气发声,所以其他人也听不到。
傅屹酌将那枚硬币放回到了口袋里,仔细想了想之后,语气郑重地说出了四个字:“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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