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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式沁听得十分认真,目光中的认真全部聚焦在纸上。
李老爷子:“……”
一看这对没凑拢的可能,卞式沁一走,李老爷子招呼来李戏春:“这就是你们年轻人最近特流行的,那什么男闺蜜?”
“算不上,”李戏春中肯评价:“最多就是普通朋友。”
李老爷子不死心道:“那天我看生日宴上,围在相浮身边的女孩子不少……”
李戏春打断:“那是围着他么?是围着他那双巧手。”
确定没一个能成的,李老爷子开始和老朋友联系,邀请人带小辈来做客。
李戏春:“他们能答应?”
有一说一,李相浮在圈子里的风评确实不好。
李老爷子摆摆手:“和我一起拜佛的几个老朋友对他改观很大。”
烧得一手好菜,念得一口好经,这样的女婿提着灯笼都难找。
“……”
浑然不知道有人在给自己物色姻缘,李相浮刚打开柜门,手机一震。
[-:既然你选择打破节奏来,我们就慢慢玩。]
心情受到影响,拿饮料的手改为取了两瓶酒。
喝了一口后,他眉头蹙得更紧,味道不是很纯。
只剩下两天假,李沙沙想要延长在学校请假的时间,进门就闻见一股酒味。
从前李相浮喜欢饮酒作画,那时看着肆意风流,当酒壶换成易拉罐时,总透露出古怪。此刻他正在画抽象图,瞧着尚可的一幅画作被当垃圾随手扔在一边。
李沙沙捡起来,发表理论大师的评价:“少了情感投入。”
李相浮毫不讳言:“没真人参照,而且我更擅长人物速写。”
在压抑的环境中禁锢太久,想象力多少也受到一些影响。
李沙沙向来直接,留下一句:“那就画你擅长的。”
说完转身离开,准备等人清醒一点的时候再谈请假,满屋子都是酒气,出去前他没把房门关严,方便空气流通。
李相浮又开了一瓶易拉罐,肤浅地想到秦晋。
晕裸体症因为秦晋好了一半,周盼白的奇葩举动治愈了另一半,不知道如今有没有复发。
想什么来什么,偏偏秦晋在这个时候来了电话,李相浮接通后直接‘喂’了一声。
温和的声音较平时多出几分迷离和低哑,那边有了判断:“感冒,醉酒?”
李相浮:“后者。”
想了下又强调:“没醉。最多比日常胆大一些,放荡一些,说话不讲究一些。”
“……”
三个‘一些’打过来,秦晋险些忘记致电的目的。知道这会儿谈正事不是什么好时机,淡淡说了句‘你继续’,便准备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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