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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秀文万分惊愕,他连连侧目望向东宫,又看了眼黄维德,见对方一脸无知,慢声说:“一个内侍也敢如此诽谤殿下,意有所指?”他实在是惊呆了,肃王内侍哪怕说东宫藏匿刺客也比这番说辞靠谱多了,他意思难道是东宫半夜刺杀肃王,然后又原路返回别馆?
黄维德昨日随行东宫去圣皇观,虽说同属太乙山中,可是骑马往返仍是奔波一天,他理所当然说:“殿下昨日劳累,定是早早歇下,这种无端指责不理会便是了。”
东宫轻轻咳了一下:“孤,昨夜确实出去了。”
......
“啊?”黄维德不假思索,继续问:“那正好,不是有人证了吗?更不能任旁人胡说八道了。”
东宫唇畔勾起淡淡的笑意,他摆手,声音愉悦:“此事不提,任他们叫屈便是了。”他说罢不久,便有圣人身边的内侍前来传话,说圣人召见。东宫低声对李焕说了句什么,而后略整衣衫,施施然随着内侍迈向正阳殿。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太阳罕见的露脸了,宋秀文腹诽:“一整月都淫雨霏霏的,今朝这是怎的?就放了大晴。”李焕咳嗽了几声,转身欲退说:“等殿下回来罢。”
宋秀文没有放走他,拉起黄维德一同迈向一瓯春正殿,他边走边说:“我们且等着吧,殿下估摸着很快就回来了。”
李焕见他去向,忆起东宫方才的交代,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他们去向:“主子吩咐殿内不许留人。”
宋秀文想起方才奇怪的氛围,顿时一个惊天大雷劈下,他颤声说出心中揣测,声音又低又小:“难道,殿下将刺客藏在一瓯春了?”
李焕摇了摇头。
宋秀文继续猜:“总不能是殿下昨夜真去......”
黄维德无语仰天,他说:“殿下端的是万分淡定,稳坐钓鱼台,怎么会是去做了刺客?不过古有荆轲刺秦,刺客呵,可真是古老又传统的故事。”
李焕笑而不语,他想他们姑且算猜对了一半,东宫确实去做了古老又传统的故事,同属春秋,只不过不是荆轲刺秦,而是齐相捉奸罢了。
宋秀文好奇:“殿下任由他们掀起风浪,乱泼脏水,难道殿下另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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