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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外已经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伴随着“报警”的呼喝,正迅速朝着包厢靠近。
燕溪舟猛地睁眼,牙根一咬,扭身扛起靠墙而站、瑟瑟发抖的汪鸿畅,脚下运劲,飞也似地冲出包厢,穿过走廊和大厅,冲出酒吧。
赌咒发誓什么的都不重要,不被警察抓到对他而言很重要。
至于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让我们把时间调回几个小时以前。
燕溪舟跑了一天的单。有医药费的死亡威胁在前,如果不加大跑单量,他这个月别说吃土了,连向西北风都吃不到!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沮丧地接下今天的最后一单。
这次的订单分量可大,留个塑料袋,提在手上沉甸甸的,一股浓重的烧烤味顺着袋子缝隙冒出来,窜入鼻尖,呛得燕溪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得多少人吃才会点这么多啊。
他把烧烤放到箱子里,发动自己的二手小毛驴,“突突”地朝目的地而去。
……
兴景区在S市占地不小。一溜水的苍蝇馆子是白天活动的人喜欢去的地方,而另外一半白天沉寂,晚上活跃的区域,则是夜生活丰富的人喜欢去的地方。
作为尚未改造完成的老城区,这里的地租本就比S市别的地方便宜上许多,加上繁杂的人口结构,这里成了酒吧夜场这类娱乐性场所偏爱的区域,有了第一家打头,酒吧夜场就如同雨后春笋一样,纷纷冒了出来。
燕溪舟骑着小毛驴走在这片晚上尤为嘈杂的地方,街上奇装异服的人有,着装清凉性感的人有,男男女女,或落单,或成群结队,看上去十分热闹。
“……奥丁酒吧?”
就这里?
这家酒吧倒是比别的酒吧要清静许多,门外的装饰也没那么花里胡哨,门口还站了个穿着黑西装的魁梧保安。
燕溪舟停下电瓶车,取下头盔,从保温箱里拿出外卖,抬脚要进酒吧的大门,被保安拦住了。
“我送外卖的。”燕溪舟举着手上的塑料袋说道。
保安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分钟,问道:“送去哪个包厢?”
“送去……梅韵!”燕溪舟说道。这个包厢名字初看就让人印象深刻,不知道是谁这么逗,取名字不想着讨个好彩头,竟然叫“霉运”。
保安挑眉,再次上下打量燕溪舟,神情中带着让人看不懂的了然,对着麦克风说了句话,没过多久,酒吧里的服务员就来把燕溪舟领了进去。
酒吧内部环境不嘈杂,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清静,大厅里放着轻音乐,客人三三两两的分散在不同卡座。
“您跟我来。”服务员在前领路。燕溪舟路过一桌桌客人,带起了一阵不小的回头率。
他跟着服务员穿过大厅,两人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霉运”包厢。站在包厢门口,燕溪舟的右眼皮突突地跳个不停。
这种不祥的预感,似曾相识,如同穿越前夕和穆长云在无悔崖上对峙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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