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有隐秘的焦灼在燃烧(1 / 2)
接她的车早早等在门口,她一眼就能看到。
申闵眉额开阔,五官深邃明朗,英气勃发,清俊湛然,看到她走来,他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愉悦的笑,会心的笑意晕在脸上。
说实话,东兑兑极讨厌跟他并肩而行,那会有种被男人的影子彻底笼罩,透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上了车,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丝毫不减。
“一个月不见,怎么就跟叔叔这么生疏了?”
东兑兑心里讨厌他这装模作样的派头,头上也是乌云压顶,又不好硬顶,烦躁道:“没有,就是最近事情多,有些累。”
顺着这个话题,申闵便与她聊起了学习和演出,俨然一副好长辈的姿态,没有半分逾矩,时而思忖片刻,恰到好处地给她补充意见,时而微笑倾听不语。
东兑兑原本挺直的背稍弯了下,挪挪屁股,坐的靠里了些,渐渐放松,寻了个舒服的坐姿。
从小到大她就一直对他有一股莫名的惧意,东兑兑天不怕地不怕,目中无人,对他却有几分难以为外人道的恐惧,既不安又信任,既亲近又总想远离。
这种恐惧不是来源于她曾经见识过的锐利狠辣,也不是因为她厌恶装腔作势的人。
他一定懂,他们相处时,就算有其他人在场,在东兑兑移开眼睛跟他视线相撞的那一霎那,他眼底有隐秘的焦灼在燃烧。
她只觉得危险,非常危险。
老天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瓢泼汹涌而至,短短几分钟,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低洼处已积了一汪汪雨水,往低处涌流。行人的奔波和车流的穿行都在雨幕下被快放推搡,交通灯几乎变成一团杂糅的颜色,单音节律动的水声淹没一切杂音。
快到目的地时,申闵凑近她,帮她打开安全带,她正欲起身,又被男人的手拦住,“咔”一声被重新锁住。
东兑兑下意识往后仰,惊疑地看着他,“怎么了?”
“雨太大了。”
车外剧降的寒气与车内的温暖相撞,窗户凝了一层层雾气,外头霎时变得模糊不清,湿气已将路面熏成了深灰色,细条的雨打在地上,淅淅的轻响。她伏在车窗前,露出奶白奶白的一截手臂,车里仿佛都有了一股奶味——她身上传来的,还混着淡淡的果香。
待雨小些,她从包里拿出伞,“我有伞,走吧,申叔。”
申闵“唔”了一声,目光从那把深黑色的普通伞移到她脸上,让她不急,接了伞自己先走出了车,给她开了车门。
这处饭庄做的是东城口味,申闵特意选定的,她却颇有些魂不守舍,正食一半,东兑兑开了口。
“这次的赞助商,我想要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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